“小少爺想問什麼，您儘管問，我知無不言。”殷武的聲音還在抖。
這是鬱色有記憶以來，從來沒有見過的殷武。
他每次出現在她的世界城，都是惡魔一樣的存在。
但現在在厲曉寧麵前，他就是條蟲。
所有的棱角都被磨平了。
“為什麼抹掉鬱色小時候的記憶？”這個問題，厲曉寧可以安排人問殷武，但是事關鬱色，他要親自來。
目光冷冷的落在殷武的臉上，大有他隻要不認真說，他能把殷武丟去喂狼似的，那眼神實在是太駭人了。
殷武咬了咬唇，還跪在地上，聲音顫顫巍巍的，“她不吃不喝，瘦的脫了相，所以我後來就想她如果不記得以前的事了，是不是就能吃東西了？所以就給她打了針。”
“你會這麼好心？”厲曉寧才不信殷武的鬼話，一定是另有原因。
殷武還跪在地上，看著厲曉寧的眼神仿佛看鬼一樣的恐懼，“我帶走她那天，小為出事了，醒了就要姐姐，所以我才吊著她一口氣，不讓她死。”
“有這事？”鬱色有些不相信，轉頭看厲曉寧，等著他的確認。
果然，厲曉寧點了點頭。
鬱色突然間就有些感謝小為了。
如果不是小為，可能殷武早就把她折磨的不成人樣，然後再弄死了。
倒是沒想到殷武這般陰狠，他的兒子倒是個好孩子。
不過她從來都沒見過小為。
“鬱小姐，不，慕小姐，你就看在小為曾經為你求過情才保了你一命的份上，千萬不給傷害他，可好？”殷武害怕厲曉寧，所以現在轉移了目標，求起了鬱色。
鬱色無語的瞪著他，“那你說說給我吃的什麼藥？我的記憶還能不能恢複？注意你的回答喲。”
她也不知道厲曉寧地殷武做了什麼讓殷武這樣害怕，反正現在要挖出來自己失憶的原因，再努力恢複記憶。
“那是試驗品，隻能讓人失去記憶，沒有讓人恢複記憶的藥。”殷武顫著聲音說完的時候，身體已經抖成了重申篩糠一般。
可他也不敢做任何的隱瞞，他不怕鬱色，但是他怕厲曉寧，極怕極怕的那種怕。
厲曉寧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陰沉了下去。
早就猜到有可能這樣，不過他是不會放棄的。
“那藥呢？現在還有嗎？”
“有……有的……有一小瓶被上為拿去了，但是我不知道他有沒有留下來。”
又是小為。
鬱色都有些懵了，隻是對小為，她不知道是要感激還是憎恨。
憎恨是因小為是殷武的兒子，感激是因小為的一句話，救了她一命，但是也讓她因此沒有了小時候的記憶。
很多事，有得必有失吧。
這麼多年過去了，就算是當時小為留下了剩下的那半瓶藥，現在也早就丟掉了吧。
“老公，我想見見那個小為。”她不懂小為當年為什麼會救自己。
身為殷武的兒子，打小就見過了很多陰狠的事情。
卻偏不想她死，這其中一定有原因。
既然當年自己命沒絕，那說不定這恢複記憶的事情，也會有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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