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如白駒過隙般匆匆流逝,眨眼間便已悄然走過六個春秋。
在六年間,楚天幾乎竟曾踏出楚府半步,期間也沒有再傳出有凝丹境女修失蹤之事,生活看似風平浪靜、波瀾不驚,仿佛一切從未發生過一般。
然而,楚府內,今日又是一陣雞飛狗跳—。
“楚傾,你個小崽子是要氣死你老爹嗎?都已經六歲了,居然還沒凝氣成功,虧你那麼好的天賦,天靈根啊,我氣啊,竟然就被你這麼浪費了,你老爹的臉都讓你丟儘了,哼,今天看我不好好教訓教訓你,非得打斷你的狗腿不可!臭小子,你給老子我站住彆跑!”
楚天氣得麵紅耳赤,一邊怒吼咆哮著,一邊揮舞著手中的棍棒,追著楚傾滿院子亂跑,這樣的場景幾乎天天都會準時上演,楚府上下對此早已習以為常。
隻見此時的楚傾,一頭烏發如雲,漆黑如墨,白皙的肌膚宛如羊脂白玉,尤其是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猶如深邃的湖泊,長長的睫毛如同蝴蝶翅膀般微微顫動,輕輕覆蓋在上麵。
若要用一個詞來形容他的長相,恐怕唯有“漂亮”二字最為貼切不過了。然而此時楚傾撅著小嘴一臉的不高興。
“爹,我不喜歡修煉,好枯燥啊,我還是喜歡跟李大嘴,張二蛋他們抓魚,爬樹,打獵,然後。”
楚傾一邊撒開腳丫子狂奔著,一邊轉過頭,瞅了一眼楚天接著說道:“然後欺負欺負漂亮的小姑娘。”
楚天聽到這裡,氣得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抄起手裡的棍棒就要下手,楚傾見狀,扯著嗓子大喊道:“娘,你來了啊。”
楚天一聽,動作猛地一頓,立馬扔掉手中的棍子,滿臉笑容地轉過身,哪有婉兒的影子,又被這小崽子給騙了。
“臭小子,居然敢騙老子!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說罷,他便揮舞著長棍,氣勢洶洶地朝楚傾撲了過去。
眼看著楚天越逼越近,楚傾再次扯開喉嚨大聲叫嚷起來:“娘,你來了啊。”
“臭小子,這招還有用嗎?看招,啊啊啊,疼,婉兒輕點,彆揪我耳朵。”
木婉兒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楚天身後,隻見她一手叉腰一手揪著楚天的耳朵,杏眼圓睜,嬌嗔道:“好你個楚天,有你這麼教育兒子的嗎?傾兒,到娘這邊來。”
‘叫你不相信我的話,哎,活該啊。’楚傾瞄了一眼老爹,咧嘴一笑,暗自念叨著。
“婉兒,你先鬆手,這不是跟楚傾鬨著玩。”楚天一臉諂媚地求饒道,心中卻是叫苦不迭,如今自己在家中的地位,那就是最後一名。
木婉兒瞪了楚天一眼,沒好氣地說道:“哼,這次暫且饒過你,再有下次,看我怎麼收拾你。楚傾,你哥回來了,你快去洗洗換身衣服,等會叫上你哥,娘有事找你們。”
“知道了,娘,我這就去。”楚傾應了一聲,轉身朝著外麵跑去。
看著楚傾漸行漸遠的背影,楚天長長歎了口氣,對木婉兒說道:“婉兒啊,楚傾這孩子也不小了,若這孩子沒有靈根也就罷了,可這孩子天賦擺在那,實在是可惜了啊。”
木婉兒把頭靠在楚天的肩膀上,柔聲說道:“楚傾這孩子打心眼裡對修煉提不起興趣,我也實在不忍心逼迫於他,這修仙一途充滿艱辛險阻,並不是人人都能夠承受得住。相比之下,我更願意楚傾就這麼平平淡淡的過完一生。”
麵對自己的妻子,楚天著實有些束手無策,隻能順其自然、聽天由命了。
楚傾剛跑出院門,就看到了楚陽高大的身影,興奮得大喊道:“哥,哥,我在這邊。”
楚陽緩緩轉過頭,六年過去了,楚陽早已不再是當年那個滿臉稚氣未脫的少年郎了,歲月的磨礪使他原本青澀稚嫩的麵龐變得愈發俊朗成熟。
一頭紅色長發隨意地披散在身後,隨風輕輕飄動著。一身黑色勁裝,令楚陽整個人看上去英姿颯爽、威風凜凜。
看著飛奔而來的楚傾,楚陽的嘴角微微上揚,張開了雙臂將楚傾抱了起來,順勢將其放在自己的肩頭說道:
“楚傾啊,我可是聽師傅說了,你小子到現在還沒凝氣成功,枉費我偷偷摸摸從太清閣靈藥長老那裡順了那麼多丹藥回來給你,結果還是老樣子,服!”
楚傾一聽這話,小嘴撅得老高,一臉不高興地嘟囔道:“哎呀,哥!彆提了!老爹整天嘮嘮叨叨的,真是煩死了,我才懶得修煉呢。”
這時,楚傾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眨著大眼睛問道:“對了,老哥,上次離開的時候,你不是說要去淩天殿參加什麼比武了嗎?咋這麼快就回來了,嘿嘿,哥,該不會你已經被淘汰了吧。”
楚陽心裡猛地“咯噔”一下,這小鬼頭怎麼就那麼聰明呢,一猜就中啊,不過以楚陽的臉皮厚度,當然是不會承認的。
“怎麼會呢,老弟啊,我跟你說,你哥我到了淩天殿以後才發現,那比武實在是檔次低啊,根本提不起半點興趣,就憑那些個歪瓜裂棗,你哥都不屑動手。”說完,還擺出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牛逼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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