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牛山的山,山山相連,連綿起伏,山腰盤旋著曲折險峻的實木棧道,如縷縷飄帶纏綿在綠水青山之間,成為一道獨特的亮麗風景。
幽深的山穀,升騰著神鬼莫測的氤氳仙氣,時不時傳來各種動物的叫聲,然而此時一隊獵人正在山間棧道穿梭著。
帶隊的是一個身披獸皮的高大男子,身後跟著大概三十來號人,正抬著獵物有說有笑的走著。
“哈哈,大牛哥,這次收獲可真不錯啊,嘖嘖嘖,你看看,有鬃毛熊,墨水牛,銀斑羊,彆的兔啊,野山雞那更不用說了,這個冬天咱們村家家都能分到肉了。”男子口中的大牛哥,便是這隊獵人的頭頭,王大牛。
王大牛一旁的瘦子也說道:“可不是嘛,大牛哥,你看什麼時候給我張羅介紹個媳婦,小弟我可是著急得緊啊。”
這時,一個帶著鬥笠的黑臉大漢笑著說道:“哈哈哈,李家老小,這就開始想媳婦了?你看我家閨女可好?”
李家老小有些不情不願地說道:“安叔,彆……彆啊,你家閨女小弟我實在吃不消啊!再說安丫頭不是一直有心上人了。”
“哈哈哈……”李家老小的一番話,頓時引得眾人哈哈大笑。
帶頭的王大牛也忍不住回頭笑罵道:“好了,都少說幾句,離村還有兩天路程呢,多留點力氣,青牛山的野狼可不少,彆到時候沒力氣殺狼。”
又一個壯年男子說道:“大牛哥,你還真彆說,我還盼著多來幾匹狼,割了狼皮去城裡賣點好價格,城裡那些貴族,有錢人就好這一口,一張狼皮能換好幾兩銀子呢。”
王大牛笑罵道:“夏老二,你就彆烏鴉嘴了,真讓你割了狼皮,誰幫你拿啊,你看看,每個人身上都掛滿了,這次終於能過一個好年了,回去也不用被家裡的娘們念叨了。”
就在這時,一個青年壯漢,急衝衝跑到王大牛麵前,喘著粗氣說道:“大牛哥,大牛哥,前麵樹叢裡發現了一個孩子!”
王大牛一聽,抬起一隻手示意大夥都停下,接著說道:“嗯?孩子?強老大帶我去看看,你們在原地休息一會。”
強老大連忙應道:“好嘞,大牛哥就在前麵。”
王大牛跟著強老大穿過一片樹叢,隻見一個大概隻有五六歲的男娃,全身血漬,正躺在泥水裡一動不動。
王大牛問道:“強老大,這孩子還活著?”
強老大點點頭說道:“活著,還有呼吸。”
王大牛不禁心生疑惑,輕聲自語道:“一個孩子是怎麼跑到這深山老林中來的,而且,看這孩子的穿著應該是城裡人,真是怪事,先帶回去吧。”
很快,王大牛便抱著滿身是血的男孩回到了隊伍中,高聲喊道:“吳叔,你過來看看這孩子還有救沒?”
聽到呼喊聲,隊伍裡走出了一位滿臉絡腮胡的中年男子,伸出一隻手搭在孩子的脈搏上,又在孩子身上摸了摸,過了好一會,吳諾開口說道:“這孩子的傷勢實在太重了,五臟六腑都受了傷,全身骨骼也移位了,怕是難救了啊。”
聽聞此言,眾人並沒有感到意外,倒是王大牛順著吳諾的話,繼續說道:“難救那就是還有救咯?這樣吧,李家老小,夏老二,你倆把身上的獵物丟一些掉,拿個架子,抬著這孩子一起走。”
吳諾皺了皺眉道:“大牛,這不太好吧,這孩子來曆不明,看他這樣子八成也救不活了,而且多一份獵物,大家都能多分些肉吃。”
大牛擺擺手說道:“吳叔,這些道理我都懂,不過把一個孩子就這麼扔在這裡等死,我實在是不忍心,這樣吧,我們家今年過冬少拿一份獵物就行了。”
聽王大牛這麼一說,吳諾也不再勸說:“大牛啊,這倒不必,每年都是靠你帶領我們出山打獵,既然你決定了,那就聽你的吧。李老三,夏老二,把你身上的鹿肉扔了吧。”
兩人聽聞很不情願得將身上鹿肉扔到了一旁,拿起一個架子放到了大牛哥的身旁,大牛將身上披著的獸皮鋪到架子上,再小心翼翼的將孩子抱起,放到架子上,拍了拍手說道:
“好了,大家接著趕路,還有兩天就能到家了,加把勁,走!”
“喂,吳叔,你看!”吳諾好奇的轉過頭看著李老三問道:“怎麼了?”
李老三指著孩子的腰間說道:“吳叔,你看這塊玉牌,還刻著一個楚字,一定值不少錢吧。”
吳叔這時也看到了孩子身上的玉牌,冷哼一聲道:“臭小子,收起你那份心思,彆忘記村裡的祖訓,走吧。”
李老三打著哈哈說道:“嗬嗬嗬,吳叔,您彆生氣啊,我不就這麼一說嘛,走咯,早點趕回家睡頓好覺。”
…………
兩天後,一行人來到了一條小溪邊。
王大牛朝著四周望了望說道:“想不到這次狩獵那麼順利,都沒人受傷,大家都起來吧,還有一會就能到村子了,吳叔,這孩子怎麼樣了?”
吳諾笑地說道:“這孩子求生的欲望很強,說起來還真是件稀奇事兒,他身上的傷口竟然都快愈合了,真不知道是哪家人的孩子,怎麼會出現在青牛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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