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一道精神烙印打入門板中。
隻見門板表麵頓時泛起一層淡淡的金紋,那些雲紋寒鐵的銀色流光也隨之一亮,整個法寶發出低沉的嗡鳴聲。
楚傾感受著與法寶之間新建立的那一絲聯係,隨手一揮,不再像之前那般狂暴難控。
嶽銘深深吐出一口氣:“取個名號吧。”
楚傾望著那塊已經變成令牌大小的門板:“既是門形,又如此沉重,不如就叫"玄重門"!”
數日後,風香閣內。
溫嘉奇為楚傾倒滿一杯靈酒:“楚兄,這就要走了?”
窗外暮色漸沉,最後一縷夕陽透過雕花窗欞,在屏風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楚傾端起酒杯一飲而儘:“嗯,去趟紛爭之地。對了,你爹可有留下些關於煉器方麵的心得?!”
溫嘉奇一怔,隨即笑道:“楚兄怎麼對煉器感興趣了?”
楚傾聳了聳肩:“突然想試試。”
溫嘉奇取出一枚泛著青光的玉簡:“家父生前最愛鑽研煉器之道,這裡麵記載了不少獨門心得。他的"千機百煉"之法,當年名頭可不小,想學的人都排成山了。”
楚傾看著他手中的玉簡,緩緩說道:“當真給我了?”
“我對煉器壓根沒什麼興趣,何況資質愚鈍,也難以繼承家學。”溫嘉奇自嘲地笑了笑,“楚兄若是用得著,儘管拿去。”
“多謝!我絕不會外傳的。”楚傾將玉簡收入袖中,起身望向窗外漸暗的天色,“時辰不早了。”
溫嘉奇起身相送:“對了,楚道友,有空去看看駱小姐吧。”
“行!我知道了!”楚傾腳步微頓,但終究沒有回頭:“狗子!走了!”
元寶瞪大了狗眼:“臥槽!龜蛋,這麼快就忘記你說過的話了?”
“我說什麼了?”
“你個大騙子!”
溫嘉奇望著楚傾遠去的背影,輕聲歎道:“駱小姐,我隻能幫你到這了。”
離開靈渠城後,楚傾一路向西南方疾行,按照這個速度,不出十日便能抵達目的地——紛爭之地
“龜蛋!停停停!”
這一路上都懶洋洋趴在楚傾肩頭打盹的元寶,突然渾身金毛炸起,兩隻前爪死死抓住楚傾的衣襟。
楚傾停下靈舟,目光如電,迅速掃視四周,並無任何異常。
“狗子,怎麼了?”
元寶的瞳孔縮成一條細線,死死盯著西北方向,聲音都罕見地帶著幾分顫抖:“那邊......那裡有我需要的東西”
楚傾順著元寶所指的方向望去,翻手取出地圖,指尖在地圖上輕輕劃過。
丹宇山脈,人族疆域內妖獸最密集的險地之一。
而元寶感應到的方位,赫然指向禦獸門所在的山門。
“禦獸門......”楚傾低聲呢喃著,腦海中浮現出沈一山和沈一水的容顏,隻是最終沈一水永遠留在了江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