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過了十日平淡無奇的日子。
入夜,沈妮抱著元寶像往常一樣在城南小巷中穿行。
月光被烏雲遮蔽,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石板路上隻有她孤零零的腳步聲。
元寶突然豎起耳朵,傳音道:“妮子,那棵老槐樹後麵,你就往那個方向走。”
沈妮神色如常,不動聲色地朝著老槐樹走去。
就在靠近老槐樹的瞬間,一道黑影倏地閃出。
沈妮隻眼前頓時天旋地轉,在徹底失去意識前,她隱約感到自己被一個散發著血腥味的男子扛起。
至於元寶,被一腳踢進了臭水溝裡。
客棧裡,楚傾按住王阿妹微微發抖的手:“彆急,狗子在,不會出事的。”
另一邊,永家廳堂內。
永寧正安坐在太師椅上,一名永家子弟小心翼翼道:“家主,約定的時間都過去半個時辰了,人怎麼還沒到?“
“再等等。“永寧淡然地說道,“那對兄妹這些天可有在七迎城出現?”
“自那日後就再未見蹤影,想必已經離開了。”
永寧冷笑一聲:“看來跟巫權宮確實沒什麼太深的交情。早知如此,也沒必要拖那麼久了。”
“家主多慮了。“那人諂媚道,“就算他們真敢來,也必然不是我們的對手。”
“吱嘎!”
屋門突然開啟,一個黑衣人快步走入,摘下兜帽露出了洪雲陰沉的臉。
“怎麼來晚了?“永寧不悅道。
洪雲拍了拍兜帽:“路上又抓了個落單的修士,耽誤了點時間。之前抓的那批人......是哪來的?”
永寧輕笑幾聲:“花雨堂的,主動送上門來投奔我永家。”他轉動機關,石壁上緩緩打開一道暗門,“對了,夏如煙說戴澤這些日子一直不見蹤影,你見過嗎?“
洪雲眉頭一蹙:“沒見過,那老家夥天天神出鬼沒,鬼知道跑哪去了。”
說著說著,兩人走過一條幽暗的通道,來到一間陰冷的牢房,二十多名修士被特製的鎖鏈禁錮著。
他們大多穿著花雨堂的服飾,不過巫權宮似乎並不在這裡。
洪雲緩步上前,挨個探查這些修士的狀況。
檢查到第九個時,他眉頭突然皺起:“這個靈根受損,修為也差了些。“
“將就著用吧。“永寧不耐煩地擺了擺手,“不好抓新的。“
“行吧,這批貨我都要了。”洪雲掏出一個血色玉瓶扔給永寧,“報酬,老規矩。”
永寧接住玉瓶,陰笑道:“勞煩道友了。“
牢房角落的石壁緩緩移開,這是一條通往城外的密道,儘頭處,一輛精鐵打造的囚車早已等候多時。
車內除了昏迷的沈妮,還有七八個明心樓抓來的修士,各個臉色慘白,血跡斑斑。
花雨堂的弟子們法力被封,被推搡著上了囚車,看到沈妮時都露出了詫異之色。
隻是巫權宮下落不明,他們自身難保,誰也不敢多管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