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群身披袈裟,氣息淵深的僧眾從寺內緩步走出。
為首的一位老和尚,麵容清臒,周身氣息與悟聞薩陲相比都不遑多讓。
悟聞薩陲笑著上前一步:“玄燁師兄,勞你久等了。”
玄燁微微頷首,目光卻越過悟聞,落在了後方白馬寺眾人身上:“阿彌陀佛。老衲大相國寺方丈,法號玄燁,恭迎白馬寺諸位高僧遠道而來。”
大相國寺的方丈自降身份,親自出迎!這讓淨如受寵若驚,連忙上前一步:““白馬寺淨如,拜見玄燁薩陲!勞駕薩陲親迎,我等愧不敢當!”
玄燁點點頭,算是回禮,隨即對身後一位中年僧人道:“印真,帶白馬寺的諸位高僧去西廂客院安頓休息,務必妥善安排,不可怠慢。”
“謹遵方丈法旨。”印真和尚應道,隨後對淨如等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諸位法師,請隨我來。”
淨如方丈心知肚明,玄燁薩陲親自出迎,看的完全是淨陽和淨傾的麵子。
他們這些‘附屬’能得此待遇已是天大的榮幸,自然不敢有絲毫耽擱,連忙帶著白馬寺僧眾,跟著印真和尚從側門進入了大相國寺。
待白馬寺眾人離去,玄燁仔細地打量著淨陽和淨傾。
吃一塹長一智,淨陽和淨傾這次可學乖了。
“小僧淨陽,”
“小僧淨傾,”
“拜見玄燁方丈!”
玄燁哈哈大笑,連忙上前虛扶一把:“快快請起,不必多禮!”
他越看越是滿意,眼前兩個少年僧人,年紀雖輕,卻已是菩薩境修為。
更重要的是,他們身上那隱隱散發出的,源自法相本源的至高氣息,讓他這位見多識廣的薩陲都感到心驚不已。
“好,好,好!”玄燁連說三個好字,“淨傾,淨陽,來到大相國寺,就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在白蓮寺是如何修行的,在這裡也一樣,千萬不要拘束,有何需求,儘管開口。”
他越看越是歡喜,忽然想起什麼,微笑著朝身後招了招手:“淨墨,過來。”
話音落下,一位年輕僧人緩步走上前來。
他看起來與淨陽年歲相仿,身形挺拔,穿著一身略顯陳舊的灰色僧袍,與周圍那些披著華麗袈裟的大相國寺僧人相比,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淨墨似乎有些沉默寡言,走到玄燁身側,雙手合十,微微躬身。
“淨傾,淨陽。”玄燁介紹道,“這是老衲的關門弟子,淨墨。他與淨陽應是同歲。”
淨陽和淨傾好奇地打量著這位淨墨師兄,其體內蘊藏的佛力如同蟄伏的巨龍,深不可測,顯然比他們兩人要厚重幾分!
淨陽咧嘴一笑:“見過師兄!我是淨陽,這是我師弟淨傾。以後還請多多指教!”
淨傾跟著行禮:“淨傾見過淨墨師兄。”
淨墨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淡淡掃過,聲音平淡如水:“淨墨。指教不敢當。”
玄燁早已習慣了自己弟子這副模樣:“嗬嗬,淨墨性子便是如此,不喜多言,但於佛法修行上卻極有慧根,你三人日後可多親近交流,互相砥礪。”
淨傾點頭道:“是,弟子明白。日後定會向淨墨師兄多多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