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則卿直勾勾盯著這個男孩,嘴角的弧度分毫不變。
言君在這目光下沉默良久,終於抬起手,抓住酒杯,抿了口這青梅酒,放下之際,才輕言出聲。
“抱歉,”
顏則卿微眯起眼:“這是承認了?”
“嗯。”言君點點頭,老實巴交的模樣,像一個出軌後,在等待妻子審判的丈夫。
其實也這麼說也不對,畢竟顏則卿早就知道,也接納了這一切。
可關鍵在於,接納,不等於愛。
用簡單的男性視角來看,出去花天酒地,處處拈花惹草是一碼事,家裡那麵不倒的旗子,才是心中歸屬。
但現在,不是裝的了,言君是真的把自己分成了好幾份,這哪怕有幾顆心,可人始終隻有一個。
這無疑是對顏則卿的背叛,至少言君此刻是這麼認為的。
當然,言君也並不後悔。
在他想來,一團糟就一團糟,總要坦誠麵對,這是前夜至今早便得出的結論。
然而。
言君在心裡琢磨著等下要怎麼跟人‘說道’呢,顏則卿在得到確定答複後,卻是眉目一展,隨口便道。
“哦,那愛上就愛上吧。”
“嗯?”
言君愣住,不住問道:“你不怪我?”
“怪你什麼?”顏則卿低著頭,給自己倒酒,“怪你花心?怪你濫情?怪你移情彆戀?”
“彆傻了。”她抬起眸,月白瞳中璀璨溫柔:“我可是你冒著生命危險從河底救上來的,怎麼會因為這點事去怪你什麼。”
說著,顏則卿幽聲笑了下,偏開點目光,“隻是女人那點心思作祟,難免會有點不甘心吧。”
“那......”言君動了動嘴。
這時顏則卿歪了下腦袋,又看回來,像個調皮的小惡魔一樣笑道:“不過沒關係,隻要一想到她們估計也是這種心情,我就好受多了。”
“......”
言君一下不知道怎麼說了。
顏則卿也不打算聽他說這點情情愛愛,端著桌上一盤菜,就往他跟前遞過去。
“呐,嘗嘗,特意為你做的。”
言君一瞅,驀然愣住。
甜椒炒豬嘴?
這菜他還真沒吃過啊!
“不喜歡?”顏則卿瞟他眼,意有所指地說道:“那下次可就沒有了。”
“嗨,這話說的,我哪能不喜歡呢......”言君趕忙抄起筷子,夾了一塊豬嘴送入口中。
還彆說。
顏則卿雖然自己常糊弄,但本身廚藝是真不賴,這豬嘴做得軟糯可口,甚得人心。
言君就著青梅酒,很快就造完滿滿一盤。
“慢點,彆跟個餓死鬼投胎一樣。”顏則卿笑說著,在邊上支起臉,眼神不曾離開過這個男孩。
言君放下筷子,端著酒杯,又摸摸肚子,“嗨,啥比喻啊。”
“嗬嗬。”顏則卿眉眼彎彎,唇角勾著某人熟悉又陌生的弧度,交互落在地板上的赤足,正一下一下地翹動著腳尖。
而上麵,幾道清淺的印子,時隱時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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