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上次在這裡對自己的描述。
言君。
真的是一個從不愛惹事的五好市民來著。
但往往這種人呢,卻會有著一般人難以堅守的底線。
周雅旋就是賭......不,也不能算賭。
應該說是在全方位調查過後,在腦瓜裡精確算出來的結果。
隻是她今天,可能還少算了一些。
“門壞了,之後會不會影響辦公?”忽視了墨良詫異後的招呼,言君來到落地窗前,背對著周雅旋問。
周雅旋疑惑於他此刻的平靜,心中猜測可能是沒聽見,斟酌之中看了眼皺眉的墨良,輕笑道。
“再按一扇就是,不差這點錢。”
“那玻璃呢。”
“這兩天正好休息。”
“那就好。”
三言兩語,墨良聽著聽著感覺哪裡不對勁,心中漸漸有些不安,急忙把頭扭過去看言君:“什麼意......”
“砰!”
一聲震響,大樓頂端爆發出劇烈狂風,破碎的鋼化玻璃在夜空散作天花!
風雪呼嘯而入,驚魂未定的周雅旋緊抱雙臂朝沙發裡縮了縮,方才還從容不迫的容顏上,此刻已不由自主地浮出一抹駭然。
太快了。
快到甚至都隻能看到一道殘光,然後對麵的墨良連帶座下的沙發便一同消失在夜幕之中!
而此時另一邊,幾裡外的一條城中河上,一道身影從天空‘砸’落!
嘭——!
才剛締結出的冰層瞬間崩裂,迸發出的水浪向兩岸拍打,驚得路邊些許身影紛紛駐足。
而當那些驚疑與好奇的目光投來,言君卻忽然發現,布武後似乎有個不錯的好處。
那就是自己......可以敞開打了!
“嘭——!”
一拳轟下,又是一場泉流盛宴,在觀眾們的驚呼聲中,河底瞬間燃起耀眼火光!
那是炙熱炎陽!
見識過一次的墨良再也無法當鴕鳥,擦著烈陽焚毀的邊緣堪堪躍出水麵。
“言君,你這是做什麼?!”
兀一騰空,墨良就衝言君怒聲質問,隻是身掛幾根水草的濕漉漉模樣,怎麼看怎麼狼狽,以至於給人一種天然弱勢的感覺。
而聽到這話的言君,瞬間如看傻子般的眼神看他。
“做什麼?”他冷嗬一聲:“你是眼睛有問題,還是腦子有問題,這麼明顯的事,還要問?”
“你最後說出的那番話,不就是想要引我出來麼。”
“墨大聖人。”
一字一句又耐人尋味的語調,墨良聽之,麵色逐漸平靜下來。
是了。
或許對於彆人來說,此時再想調查言君可以說天方夜譚,但對於親眼見證過的人間行走來說,想知道些什麼卻並非難事。
今晚來找周雅旋商量是真,怒其不爭或許也是真,可就如言君看不破這個看似年輕實則兩百多歲的‘老人家’心底真正想法一樣,墨良又豈會將心思刻在臉上表露於人?
此時平靜下來的墨良,正輕輕撣起衣袖。
“我還以為你在武院呢。”他輕聲說著,目光瞥視著岸邊那些觀望的人群,看到一些人在拿手機拍照後,微微皺了下眉,卻沒多管,而是又看向言君,輕嘲一笑:“堂堂真君,成天和些‘小輩’待在一塊,未免也太悠閒了些。”
真君?
言君心底一動。
應該是墨矩看到了......
他心裡想著,嘴上卻輕描淡寫道:“你不懂。”
“......”
半晌的沉默,墨良用不加掩飾的諷刺語氣道:“嗬,那墨某倒是願聞其詳。”
“跟你說了你也不懂。”言君側過身,以一種睥睨的目光斜視:“你這種玩純愛的,哪裡能明白這其中的樂趣?”
此話一出,墨良瞬間宕機。
“就、就為了些女人?”他實在難以理解。武者一路走到如今,看淡的人或事不知凡幾,雖然心中仍留有情意,但怎能比得上武道前途?
尤其還是言君這種‘特例’!
“彆女人女人的,那可都是我的好寶貝,再瞎嗶嗶我就弄死你。”
“......”
“行,不說這個,我這次找周家和你是......”
這次不等他說完,言君便伸出手製止道。
“打住。”
墨良一怔,麵露不解道:“怎麼了?”
言君偏過頭,微垂的眼角隨眯眼的動作化成一抹刀鋒,他盯著墨良,嘴角勾出一道陰惻惻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