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黯然,火光搖曳,山穀的寒風呼嘯而過,穿透了我單薄的衣衫,讓我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正當我準備返回屋裡休息時,徐曉雅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讓我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
我帶著一絲疑惑,緩緩轉過身來,麵對著她。我們的目光在空氣中交彙,但隻是一刹那,她便將視線移向了彆處,避開了我的目光。
我儘量用平淡的語氣打破沉默:“說吧,什麼事?”
她似乎在內心掙紮了一下,最終還是開了口:“今天月秀來找過我。”
我皺了皺眉,不解地問:“她來找你,關我什麼事?”
徐曉雅瞪了我一眼,語氣中帶著一絲責備:“如果不關你的事,我乾嘛要叫住你?”
我尷尬地咳嗽了一聲:“呃……好吧,那她找你乾什麼?”
她抱怨地說:“還能有什麼事,還不是因為你的破事。我真想不明白了,她那麼好一個姑娘,你乾嘛不好好對她,為什麼要讓她傷心?”
我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不悅:“這是我跟她的事,不用你管!”
徐曉雅提高了音調,顯得有些激動:“你以為我想管啊?!要不是她找我,我還真懶得理你。”
我有些尷尬,好像是這麼一回事。我深吸了一口氣,平複自己的情緒,耐心地問:“那她找你說了些什麼?”
她神色複雜地說:“她……她叫我好好照顧你。”
我歎息一聲,心中湧起複雜的情緒,喃喃自語:“真是個傻丫頭。”
徐曉雅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諷刺:“她確實是傻,居然看上你這麼個屌絲。”
我不滿地反駁:“喂,你要不要這麼損?”
她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不滿:“嗬,我還覺得不夠呢。要不是我還要保持點淑女形象,我早就破口大罵了。我真的想不通,你好不容易才脫單,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我搖了搖頭,語氣中充滿了無奈和苦澀:“事情沒你想的那麼簡單。首先,我們終究是要離開這個地方的;其次,一旦我們公開關係,我們就得成親。”
徐曉雅不以為然:“這有什麼問題嗎?難道你們男人泡妞不是為了結婚嗎?你跟她結婚又有什麼關係,到時候能離開這再帶回去就是了,或者你乾脆留在這當上門女婿。”
我搖了搖頭說:“這不是你的事,你說得倒是輕巧。我如果留在這,那我們父母怎麼辦?你替我幫他們養老送終嗎?”
徐曉雅提出另一個建議:“那你帶她回都市啊!”
我歎了口氣,眼神變得深邃:“這個問題我也有想過,如果我們真的能回去,屆時我隻能帶她一人走,至於她的族人我無能為力。所以她隻能拋棄族人跟我們走,而這一走可能就是永彆。畢竟這裡是荒島,我們回去之後還能不能回來,都是未知數。”
就在這時,輝哥的聲音突然從我身後傳來,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戲謔:“其實這個問題也沒那麼嚴重,畢竟那些隻是她的族人,又不是她的父母,也許他們之間的親情並沒有那麼深,所以她還是有很大概率會同意跟你走的。”
我回頭一看,輝哥正靠在門框上,嘴角掛著一絲笑意。
“輝哥,你竟然在偷聽我們說話?”我質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
輝哥聳了聳肩,反駁道:“用得著偷聽嗎?你們聲音那麼大,不是個聾的都聽得見。”
我還想說他兩句,但徐曉雅打斷了我,她說:“好了,你彆轉移話題。王輝說的沒錯,我覺得你還是應該跟月秀說清楚,把決定權交給她,看看她是否願意跟你走。你這樣逃避下去,也不是辦法。”
我沉默了片刻,心中權衡著他們的話,最終點了點頭,覺得他們說的有道理,或許她真的願意跟我走。
“好吧,我知道了,我會找機會跟她說的。”
徐曉雅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說道:“好了,該說的都說了。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休息了。”她的話音剛落,便轉身離去。
輝哥打了一個哈欠後,也轉身進了屋。我走到篝火旁,小心翼翼地將火焰熄滅,然後走向湖邊。冰冷的湖水讓我瞬間清醒,水珠滑落在我臉頰上,仿佛帶走了所有的壓抑和煩惱。
回到屋裡,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回想起曾經的一幕幕,每一步都走得很艱難。無論是在都市的喧囂中,還是在荒島的孤獨裡,我都顯得那麼無力。
如果我能夠強大到無所不能,就不會有這些煩惱,可以隨心所欲,無人能擋。但這些都隻是幻想,我終究還是要麵對殘酷的現實。
我聽著輝哥均勻的鼾聲,那是如此熟悉,以前讀書時,每晚都是這個聲音伴我入眠。如果哪天聽不到,反而會覺得不習慣。
時間緩緩流逝,我在不知不覺中沉入了夢鄉。當第一縷晨光透過山穀的縫隙,灑在這片寧靜的土地上時,林間鳥兒的歡快鳴叫聲喚醒了沉睡中的我們。
眾人紛紛起床洗漱,迎接新的一天,為我們能夠離開荒島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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