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常半睜著一雙鳳眸,整個人透著一股慵懶的氣息。他看著坐在沙發對麵的男人,內心點評起來,是個麵無表情的大帥哥,就是黑了點,顧常回憶了下先前懷抱的溫度,還是個麵冷心熱的帥哥。
“鐘叔,賭場那事辦的怎麼樣?”顧常接過鐘言遞過來的暖手袋,問。
顧家的勢力遠超顧常的預料,他在車上整理了原主的記憶,發現顧家家大業大,而他就是其他勢力眼中的一塊肥肉。
畢竟顧家隻有他一個繼承人。
鐘言如實回答,“那幫人不敢有太大的動作,少爺,你就放心養傷吧。”
顧常動了動身子,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好,“鐘叔,我明天去一趟茶莊。”
“好的,少爺,我這就安排。”
顧常又問些公司裡的事,在兩人聊天的過程中,吳媽已經將飯菜弄好,端上了餐桌。
“青宇哥,你還沒吃飯吧,一起來吃吧,鐘叔也來。”顧常招呼著從剛才進門起就一直盯著他看的男人說。
鐘言笑著說:“少爺您吃吧,我已經吃過了。”
“那青宇哥過來吧。”顧常走向餐桌。
青宇在後麵看著背影熟悉又陌生的青年,他心裡閃過一個念頭,少爺經此一遭,真的不一樣了。
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到顧常了。這段時間裡他始終遵守顧常的命令暗中保護那個叫林怡寶的女人。這次叫他回來,還會讓他去保護誰呢?
青宇唇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在顧常看過來的時候,他仍然是那副麵無表情的樣子。陪著顧常吃飽喝足,青宇等待著他的命令。
已經吃到滿足的顧常滿足的歎了口氣,起身,對青宇說,“有些事晚點聊,鐘叔,帶青宇哥去休息吧,我先上去洗個澡。”
鐘言應了一聲,目送顧常上樓後,才轉身走向青宇,對他說:“少爺隻是不怎麼習慣表達自己的情感,青宇,你不要有太大的壓力,少爺住院的時候還經常問你我關於你的事呢。”
青宇點了點頭,沒有回話。
“等下你把少爺的衣服送上去吧。”鐘叔說完就讓其他女仆過來收拾餐桌。
青宇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隨即默然。
當顧常穿著浴袍從浴室裡出來時,就見一個人站在他的房間裡,是青宇。
“你的衣服我放在你的床頭了,還有,你怎麼光著腳就出來了?”青宇視線下移,看見顧常赤腳踩在冰涼的地方上時,眉微微一皺。
顧常係好浴袍帶子,“忘記拿了。”他說著,走向床那邊坐下,看向青宇,拍了拍自己的旁邊,示意他坐下。
青宇走過去坐下,離顧常還是有些距離。
顧常也不在意,一雙內斂的鳳眸瞧著青宇,“青宇哥,這次讓你回來後就不會再讓你去保護誰了,我住院的時候想了很多,確實,把你放在她的身邊是我的決定,但是我不後悔。”
“現在我說不再喜歡她了,鐘叔和你大概都不會信,所以我想慢慢的將自己從這一段痛苦的旅途中抽身,第一步,就是把你調回來。”
青宇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沉聲開口,“少爺你能想清楚就很好,屬下就先離開了。”說著,就起身離開關好房門。
對於青宇來說,小時候他是少爺的玩伴,而現在他們就是上下級的關係,多餘的敘舊他也不必去說。
顧常目送青宇離開後,就脫下浴袍,以極快的速度撲向柔軟的大床,再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團。
雖然房間內有暖氣,但是這種真實的溫暖包裹感,還是顧常在冬天最喜歡的。
第二天一早,顧常就去了顧家掌管的茶莊。
紀園茶莊是他父親留下來的財產之一,也是顧氏集團主要的資金來源之一。
隻可惜在原文中原主死後,茶莊被人低價收購了,顧氏集團也逐漸瓦解。管理茶莊的是個三十出頭的女人,叫紀麗。
一身淡綠色的雅致旗袍,外加一兔毛披肩,手捧一精致小巧的暖壺,如墨般的青絲鬆垮的挽在腦後,清麗的容顏保養的極好,有著幾分的成熟的嫵媚。
相比於紀麗的穿著,顧常就是從頭武裝到腳,隻露出一雙內斂的鳳眸。
“顧少爺,您還好麼?”紀麗忍不住問。
這室內的暖氣開的挺足的啊,有這麼冷嗎?
“紀姐,我沒事。”顧常對自己怕冷怕得要死這件事也十分無奈,沒想到上輩子的病到這了這輩子也沒有改變。說著,將口罩取了下來。
紀麗將自己手中的暖壺塞進顧常的手裡,重新坐在雕花紅木椅上,“又是要我來教你怎麼追那丫頭嗎?”
顧常唇角一抽,“紀姐,您彆說這個了。”
“你能想開這是件好事,看來還得感謝那丫頭把你打醒了。”紀麗嬌笑了幾聲,末了,眼神微涼,“不過敢對我家顧小鬼動手,於家是想撕破臉皮了。”
“我有件事想和紀姐您商量下。”顧常坐正身子,神色認真起來。
一個小時後,紀麗站在茶莊門前,目送顧常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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