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晚後，顧常跟著啟垣長老在天微亮的時候就悄悄離開了。顧常在走之前，在桌上又留了些銀錢。
啟垣長老注意到他的舉動，隻是無聲笑了笑。
清晨時分，顧常慢悠悠地騎著馬，手裡拿著在路邊摘來的野果，早上起太早他沒啥胃口，打算待會再吃這果子。
林間彌漫著清新濕潤的露水氣，二人沿著並不寬闊的小路深入，不時有清脆的鳥鳴聲響起。
“徒兒啊。”啟垣長老將吃完的野果向灌木叢裡一扔，順便喊了下顧常。
顧常抬眸看去，“怎麼了？師傅。”
“為師方才想起一件事。”啟垣長老勒馬停下，看向顧常時，臉色有幾分難看。
顧常不解。
“這野果有毒。”啟垣長老梗著脖子說完這句話，就急匆匆地下馬，鑽入一旁的半人高的灌木叢裡。
顧常，“······”
顧常默默下馬，看了看手裡色澤鮮豔的果子，然後背過身，將果子拋出一個完美的弧度。
兩匹馬兒悠悠地吃著路邊的嫩草。
顧常兩手堵著耳朵，實在是那果子威力太大。
那驚天動地，屁啦吧啦，一瀉千裡的聲音響徹雲霄。
好似有人在點炮仗，一聲比一聲響。
到最後餘音繚繞，久久不絕。
顧常已經屏住呼吸。
也不知過了多久，四周安靜下來。
忽然，有隻手搭上顧常的右肩。
顧常慢慢轉頭。
隻見一張蒼白臉頰凹陷的臉幽幽的靠近，嘴裡還在念叨著什麼。
救了個大命，他師傅拉稀拉屎了！！
事實證明，路邊不認識的果子不要隨便亂吃。
啟垣長老一路上已經拉了好幾次，整個人都拉虛脫了。
為避免啟垣長老拉脫嗝屁，顧常是一路上都不敢停，隻想快些到附近的城鎮。
顧常看到路邊的路牌，上麵寫著前方一百米就有個名叫泉水鎮的鎮子。
“師傅，這馬放外麵不要緊吧？”顧常下馬來到啟垣長老身邊，問。
“不打緊···”啟垣長老從嗓子眼裡擠出這三字。
顧常就乾脆抱著啟垣長老，背後還背著大包袱，一路飛奔到泉水鎮。
啟垣長老閉上眼，露出安心的微笑。這徒弟他真沒看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