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過白骨山山頂,下山的路就快多了。
斐明川還是那副臭屁的樣子,“臭老頭,什麼時候教我能飛天的法術啊?”
在後麵走的啟垣長老臉黑黑的,“等你什麼時候學會尊老。”
“那也沒見你愛幼啊。你先愛幼我再尊老。”斐明川嘴比腦子快,幾乎是啟垣長老說完,他就接了下一句。
啟垣長老,“······”
“哎,謝褚惟你也不用喊我師兄,聽著都把我喊老了,你叫我明川就行,我就叫你褚惟好了。”斐明川腳下不停,扭頭往後看,努力的看向顧常。
顧常點頭答應,斐明川看著就是個個性鮮明,很有自己想法的人。也難怪啟垣長老壓不住他。
下了山,就見厚重的山門上寫著龍飛鳳舞的飛雲派三字。
三人一起踏入山門內。
這次沒有要爬很長的台階,走完台階,就往右拐。
他們住的地方是一座簡陋的院子。與顧常想象中氣派的門派截然不同,飛雲派裡麵的環境,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隱居的村落。
點點燈光照亮去院門前的路,走進後,顧常便看見院門右側掛著木牌,上麵用刻著啟垣長老居所六字。
斐明川先一步推開院門,顧常跟在後麵觀察院裡的環境。
院內種植著不少花草,還有棵高大的銀杏樹,樹乾粗壯,看著很有年份。
地麵乾淨,一些器具擺放在角落,一眼便能看出,是有人在用心收拾。
一共有四間房,主屋是啟垣長老住,右房是斐明川的房間,剩下兩間空房,顧常挑了個最左邊的小房住,沒選挨著主屋的左房。
現在實在是太晚了,顧常想等明天早上再去找個地方洗個澡。
在問了斐明川洗澡的地方後,顧常就回屋睡覺了。
他一躺在床上,腦袋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主屋內——
啟垣長老和斐明川對立而坐,桌上點著一支白蠟燭。
“他這次在白骨山的表現不錯,很符合他們的條件。”啟垣長老摸著胡須說。
斐明川無語的翻了個白眼,“臭老頭,你這是在哪誆騙來的富家公子?”
“臭小子,再喊為師臭老頭,罰你——”啟垣長老說到一半,本想讓斐明川去魔界曆練,忽然瞥見斐明川暗暗希冀的眼神,話鋒一轉,“罰你去菜園子裡澆糞。”
“啊——?”斐明川不可置信的出聲。堂堂俠客,怎麼能去做澆糞的活?
斐明川之所以會成為啟垣長老的徒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他想仗劍走江湖,成為名頭響亮,瀟灑一生的俠客。
“啊什麼啊?澆糞怎麼了?”啟垣長老看見斐明川吃癟的表情,心裡就暢快不少。
斐明川抿緊唇不吭聲。
“這次飛雲派至少得交出一個能去鬼界的人,不然日後飛雲派想找鬼界使者辦事,都會難上許多。”啟垣長老正色起來。
“老頭,他真的死過一回嗎?我怎麼看不出來啊?”這次斐明川沒叫臭老頭。
“你肉眼凡胎能看出個屁。”啟垣長老撇嘴。
“都說去過鬼門關的人都會性情大變,為師看他,隻是身上多了幾分鬼氣。且他悟性和天賦都不錯,是個學法術的好苗子。”啟垣長老將蠟燭芯用銀細杆挑亮了些。
“切,反正我不信他能短時間內學會所有法術。”斐明川學著啟垣長老撇嘴。
“就看他在白骨山那樣,準是個心性沉穩的人。之前其他長老帶回來的弟子,晚上到了白骨山,那是一步都不肯上去。”啟垣長老露出得意的笑,繼續說:“總之,十天後,鬼界使者會再來一趟,這十天,他能學多少是多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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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顧常就拿著飛雲派的衣服去了專門洗澡的地方。
清泉在山穀中蜿蜒流淌,最後彙聚在低窪處形成一處可供人洗浴的清澈水池,水池溢出的水又順著岩壁而下,保證水池裡的水永遠活水。
水池旁還立著一塊指路牌,標明這是擦洗身體的水池。
顧常將裝著衣服的籃子放在水池邊的石頭上,隨後脫下一層又一層繁複的外衣。
直至身上隻剩一條絲綢質的褲子後,顧常先蹲下身用手感受下水的溫度。
早上林間的氣溫還未升高,水冰冰涼涼的。
顧常先坐在水池邊上,將雙腳沒入水中,打算先適應下水溫。
水池對麵的小山坡上忽然走來一人,顧常看過去時,正巧對方也在看他。
那人穿著一身飄渺的銀白錦衣,長發用玉冠束起,腰間掛著瑩白的玉佩。他身姿挺拔,氣質如雪般淡然。但他臉上戴著銀質的麵具,唯有一雙琥珀色的眼眸沉沉的看著顧常。
顧常想著你看我,那我也得看回去,反正看誰先受不了。
然而對方直接轉身,逐漸消失在顧常的視野中。
顧常不解,這人怎麼給他的感覺還有點熟悉?
很快顧常就不再去想剛才那人,適應水溫後,顧常就鑽入水中,憋著一口氣沉入水底後,再鑽出水麵,呼吸著清新的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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