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以為這隻不過是傳說。
溫長殊有了喘息的時間，他如風一般衝向兩敗俱傷的北禦拓和獨孤淩，一手抓住一個的脖頸，張狂的笑著，“方清淺，這兩個，你二選一。”
白珩摟著顧常，為他輸送仙力。
顧常聽到溫長殊這樣說，想著劇情好像沒有二選一的選項。
片刻後，方清淺平靜的說：“溫長殊，你是不是以為那天晚上，是我讓婢女趕你走的？”
溫長殊一愣，隨即雙眼猩紅，“難道不是嗎？！”
“你給我看的記憶中，還有一些是關於你的。”方清淺緩緩說著。
那一天，她給了溫長殊所有的零花錢後，就和她爹一起回了家。
當天晚上，還是乞丐的溫長殊忐忑不安地來到方家門外，他手裡是一束野花。方清淺給了他銀錢，隻是錢還沒捂熱，就被其他年紀大的乞丐搶走。因為不肯交出銀錢，還挨了一頓打。
鼻青臉腫的他敲響了方家大門。
那會因為方清淺特殊的體質，方家已經沒有多少下人了。
溫長殊想將手裡的花送給方清淺，以此來感謝她的慷慨。夜晚的氣溫低，衣不蔽體的他還是執著的一遍遍叩響著門。
直到一個婢女揉著惺忪的睡眼來開門，她被溫長殊的模樣嚇了一跳，語氣粗魯的想趕走溫長殊。
溫長殊隻是遞出手裡的一束野花，可惜他還沒表明來意，婢女已經關上了門。
看著緊閉的大門，溫長殊鬆開手，手裡的野花紛紛掉落下來。
嘗遍世間冷意的他，原以為終於能得到些溫暖。卻不料得到的還是冷嘲熱諷。
“後來婢女和我說這件事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那時，我想去找你，想謝謝你願意送花給我，但是你已經不在那了。”方清淺覺得這件事說起來，婢女和溫長殊都沒有錯，隻是恰好時間不對。
“你在鬼界送我那些蔬菜時，起初我不理解你為什麼要送我這些，現在我才明白，那些蔬菜對你來說，是最好的禮物。”方清淺柔聲說著，她眼裡充滿歉意，“對不起，傷害了你的好意。”
顧常看著沉默不語的溫長殊，他想著：再不鬆手，那兩個可就都死了。
“不···是我擅自去打擾你。”溫長殊渾濁的思緒忽然清醒過來，他意識到自己其實和手裡抓著的這兩個人沒什麼區彆。
一樣的想逼迫方清淺去做出選擇。
方清淺本來還想勸溫長殊鬆手，因為那兩人的臉色都變紫了。
然而下一秒，溫長殊毫不客氣的捏斷了兩人的脖頸。
顧常，“······”
方清淺，“······”
白珩：怎麼了？
耀眼的金光忽然在方清淺身上亮起，神性的光輝如同日光一樣，撒向各個地方。
顧常被白珩護在懷裡，灼熱的氣息向四周蕩漾開來。
他覺得，方清淺忽然覺醒神力，有些措不及防。
原本看著水鏡的聿珩感知到一股陌生的神力後，他歎息一聲，將水鏡收起。
看樣子，混沌之門是打不了。
本來他打算借溫長殊的手，來讓四界陷入動蕩不安的處境。
隻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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