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
馬車上,塞德裡克重複了這個詞語。
顧常坐在他身邊,微微笑著,“是啊,我可不想再次被黑女巫詛咒變成什麼彆的動物了。”
這時,塞德裡克注意到顧常胸前並未佩戴「銀白之落」,他眸光暗了暗,隨即牽住顧常的手,“詛咒是隻有女巫才會用的手段,不過要施展詛咒需要特定的東西。被詛咒者的頭發或者血液,隻有拿到這樣的東西,才能建立詛咒的媒介。我想起加雷斯家族內,也有位生活在王城的黑女巫。”
顧常,“······”血液不好收集,那隻能是頭發。顧常覺得應該是原主身邊的人出了問題。
而且顧常感覺應該不會那麼巧。塞德裡克說的那位黑女巫,就是給他下詛咒的那個黑女巫。
如果真的這麼巧······
“你還記得她的樣子嗎?”塞德裡克把玩著顧常的手,他唇角勾起淺淺的弧度。
顧常回憶了下,然後才開口說:“我隻記得她穿的是黑紗長裙,戴著遮麵的麵紗,頭上還戴著插著羽毛和鮮花的大帽子。”
那會正是臨近傍晚的時候,原主正在回王宮的路上。不知怎麼回事,馬車就來到一條安靜的街道上。
當時原主還在奇怪,拉開車簾看了一眼外麵。
就看見一個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還戴著大帽子的女人出現在他眼中。
因離得近,原主看見那個女人戴著的麵紗之下,似乎是塗著鮮豔的口脂。
那個女人對原主笑了笑,之後原主就失去意識昏迷過去了。
塞德裡克聽完顧常的描述,他垂眸沉吟片刻,然後看向顧常,“那位黑女巫也是喜歡這樣的穿著。”
顧常抿了抿唇角,“那真是···好巧。”
“不過也不能斷定我認識的黑女巫就是給你下詛咒的那個,晚上我會用烏鴉給她傳遞消息,問問是否給你下過詛咒。”塞德裡克聲音低沉,又帶著些許的沙啞。
他抬手捏了捏顧常的臉頰,“親愛的海萊茵,你不必擔心。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在你身邊保護你。如果真的是她做的,她也會為她聽信讒言付出代價。”
顧常眨了眨眼,琥珀色的眸子蕩漾著溫柔的色彩,“好的,親愛的塞德裡克,我想告訴你,我也會一直保護你。”
係統捂住耳朵,它表示不想聽見這對夫夫的甜言蜜語。它已經聽的夠多了。
“不過,你為什麼不用蝙蝠傳遞消息?”顧常想到之前看到過西德斯用蝙蝠的事,他有些好奇的問。
塞德裡克眉梢微揚,他察覺到顧常應該是見過彆的血族用蝙蝠傳遞過消息,他淡淡的說:“個人習慣不同。”
顧常斂眸看他,“怎麼感覺你的語氣有點怪怪的?”
“也許是某人沒有戴我給他的胸針吧,我以為某人會很喜歡它。”塞德裡克偏頭,眼角餘光卻在注意著顧常的反應。
顧常下意識去看自己的胸前,他吃完飯就忘了戴上「銀白之落」。
“親愛的塞德裡克,對不起,我忘了戴上它。我隻是怕彆有用心的人看見這枚胸針之後,會有不好的事發生。我很喜歡你送我的胸針,我發誓。再一次將這枚胸針戴在我身上吧,親愛的塞德裡克。”顧常將「銀白之落」從隨身空間裡拿出,然後抱住塞德裡克,下巴擱在他的肩窩,語氣誠懇親昵。
顧常攤開掌心,「銀白之落」正安靜的躺在他的手心。
“沒人敢找加雷斯家族的麻煩。”塞德裡克說完後意識到自己語氣冷硬,他停頓了一下,語氣軟了下來,繼續說:“你說的也對,是我沒考慮周全。”
塞德裡克轉身麵對顧常,將人抱在他大腿上,然後給顧常戴上「銀白之落」。他微抿下唇,嗓音低沉悅耳,“血族的存在,隻有少部分人類知道。能找我們麻煩的不一定是人類,或許是背叛了血族的吸血鬼。”
“背叛?”顧常抬眸,看著塞德裡克流暢的下顎線。
現在馬車已經離開了亞卡爾郡,在土路上行駛著。
一邊是大片大片的農田,一邊是茂密的叢林。
遇到坑窪不平的路麵時,坐在馬車裡的人會感到有些顛簸。
但顧常坐在塞德裡克的大腿上,這種程度的顛簸,對於他來說,隻是輕微的搖晃而已。
“有的吸血鬼想擁有始祖之血,有的想打破大家族的勢力,建立屬於自己的王國,因此他們不惜違背血族的規矩,四處作亂。一旦發現背叛者的蹤跡,長老就會發布通緝令,然後由艾格伯特家族的成員去追捕。”塞德裡克說到這,垂下眼睫,“這一次的追捕任務,就是由艾格伯特家的西德斯完成的。”
顧常聽到塞德裡克這樣說,他想到原文裡男女主之所以會遇見,就是因為那個背叛血族的吸血鬼。
“那親愛的海萊茵,你能告訴我,你看見過西德斯用蝙蝠傳遞消息,是嗎?”
對於這個問題,顧常下意識的開口:“對啊。”
顧常反應過來之後,見塞德裡克眸光深幽,他接著說:“是在我作為一隻兔子的時候,他拿了妮芙的頭發,並讓蝙蝠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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