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晚來臨,顧常在吃過晚膳之後,就坐著禦輦來到禦花園內。
在一片花海之中,幾名穿著紅色薄紗長裙的女子隨著鼓樂聲翩翩起舞。
禦輦穩穩停下,顧常來到一旁擺放的桌椅旁,看著桌麵上放著幾壺酒,撩開衣袍就坐在椅子上,目光涼薄的盯著在輕舞的美貌舞姬們。
成德恭敬地彎腰站在顧常身邊,諂媚的笑著:“陛下,這些女子都是年華正好的時候······”
“閉嘴。”顧常漫不經心的冷聲說。
成德連忙說:“遵命,陛下。”他退至顧常身後,還在小心謹慎的觀察顧常的反應。
“暴君,你怎麼這麼喜歡看人跳舞啊?”在慕容蘅的記憶裡,他就喜歡看女子跳舞,邊喝酒邊看。顧常不愛看,他覺得有點無聊就問體內的慕容蘅。
慕容蘅陰惻惻的開口:“閉嘴。”
係統在一旁貼心解釋,“宿主大大,我檢查過這具身體,慕容蘅他是性冷淡,還有輕微潔癖,他怕彆人發現他這個秘密,就故意表現出自己很喜歡看人跳舞。”
顧常:00
好在慕容蘅聽不到係統說話,不然指定要暴躁起來。
顧常垂眸看了一眼桌上的酒杯,酒水清冽散發著濃鬱的酒香。
係統的聲音又再次響起,“宿主大大,這杯酒有毒。”
顧常,“······”怎麼回事?怎麼當個皇帝有這麼多危險?
“身居高位,自然會引來陰溝裡的老鼠。”慕容蘅能聽見顧常的心聲,他不屑的冷哼一聲,“夜影衛最近懈怠了,該罰。”
顧常抬眸看向在花海中跳舞的幾名舞姬,淺淺勾唇邪笑,抬手便去拿桌案上的那杯酒。
鼓聲愈發輕快,幾名舞姬轉著圈來到顧常麵前,隨之而來的還有好聞的花香。
其中一名戴著麵紗的舞姬主動來到顧常麵前,她伸出纖纖玉手抵在顧常手中的酒杯杯底。
成德看著這一幕,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因為皇帝在觀舞的時候是不允許彆人離他這麼近的,這舞姬膽子也忒大了些。
酒香濃鬱,還夾雜著奇異的花香。
顧常抬眸看了一眼麵前的舞姬,對方的身子伏低,敞開的領口是若隱若現的春光,顧常闔眸飲下杯中的酒水。
冰涼的酒水入喉,帶著刺喉的辛辣。
慕容蘅感覺到自己能掌控身體了,他睜開眼睛,眼神寒冷陰鷙,直接伸手狠狠捏住麵前舞姬的脖頸。
“陛下······”成德看見這一幕,大驚失色。他就知道皇帝不會這麼輕易讓人接近他。
其餘舞姬停下動作,連奏樂聲都戛然而止。
慕容蘅獰笑一聲,他收緊手中力道,看見舞姬眼底的絕望和害怕之時,他壓抑著嗓子出聲,“膽敢靠近寡人,死!”
舞姬臨死之際,她摸出腰間藏的軟劍,刺向慕容蘅。
成德離得最近,他幾乎尖叫,“有刺客!!”
劍光冷冽,幾乎在刹那間就要刺入慕容蘅的腹部。
一枚暗器從角落中飛射而出,將劍身打偏。
舞姬還欲再刺,但成德已經撲上去,將桌案撞翻,壓製住舞姬的手。
慕容蘅沒想到這個舞姬還有力氣繼續行刺,好在成德擋在他麵前。慕容蘅眼角微紅,他正欲說話,卻不料腹中傳來一陣刺痛,他猛地吐出一口黑血。
周圍的太監宮女一下慌亂起來,此起彼伏的叫喊著“陛下遇刺受傷了!”
慕容蘅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胸前衣料上的黑血,然後用手背擦去唇角的血跡,“這···這不可能······”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四肢正在變得麻木,很快就失去力氣。
被成德壓製住的舞姬見到慕容蘅倒下,她痛快的大喊,“慕容蘅!你這個殘暴之人!該死!該死!!”
成德連忙伸手去捂住她的嘴,但舞姬已經咬舌自儘,斷絕生命。
在慕容蘅失去意識之前,他聽到了一聲淡淡的歎息聲。
“係統,你這丹藥給的也太慢了,再遲一點,就真死了。”顧常重新掌控了這具身體,係統給他吃了雪蓮丹,緩解了中毒的症狀。
成德跪在顧常身邊,他還沒扯著嗓子哭皇帝駕崩,就見原本緊閉著眼睛的人忽然睜開眼睛。
“啊!陛下!”成德一下坐在地上,雙手撐地,震驚的盯著起身的顧常。
隻見身穿黑金五爪龍袍的俊美青年笑的格外邪肆,他仰天長笑,然後蹙起眉頭,黑沉的眸子透著嗜血的光,“寡人是真龍天子!寡人不會死!!!”
帶著武器而來的禦衛匆匆趕來,將現場控製住。
這一夜,注定不會那麼安穩過去。
次日一早,顧常從床上醒來。
他用完早膳之後,就在思考今天該做什麼。
能給皇帝喝的酒下毒,就說明已經有敵人潛伏在慕容蘅身邊。
不過禦衛平日裡不管何時都會跟在皇帝身邊,保護皇帝的安全。昨夜居然沒有一個禦衛出現,這件事顧常覺得十分不對勁。
昨夜顧常就派夜影衛的人去查是誰刺殺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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