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內,令狐惟辛被單獨關押在最裡麵的牢房裡。
破軍將令狐惟辛雙手雙腳捆好後,才將令狐惟辛口中的粗布拿開。
“破軍!”令狐惟辛喊了一聲,破軍原本要邁出去的腳停住,他轉身,麵向令狐惟辛。
令狐惟辛在被帶到地牢裡之前,就在想為什麼慕容蘅會突然抓他。
到現在坐在牢裡,令狐惟辛還是沒想明白。他自慕容蘅還是皇子的時候,就一直跟在慕容蘅身後當一個幕僚。
他為慕容蘅做了很多事,也給慕容蘅提過很多意見來打壓對手的勢力。在皇子府時,他令狐惟辛還曾與慕容蘅一起在月下飲酒,互稱良友。
而且他還憑借著自己的能力,一步一步地走到今天的丞相之位,他令狐惟辛自覺沒有做什麼對不起慕容蘅的事。
慕容蘅這樣說抓就抓,說關就關。這簡直就是不把他令狐惟辛當朋友看。
“陛下,為何突然抓我?!”令狐惟辛的臉色很難看,一雙桃花眸裡儘是冷意。
破軍目視他良久,才低聲說:“你該清楚尊卑有彆,陛下是天子。”
聞言,令狐惟辛瞪大眼睛,他微張著嘴,直到看著破軍離開牢房才閉上眼。
令狐惟辛自嘲一笑,原以為他與慕容蘅是至交好友,原來這段關係不過如此。
等顧常來地牢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令狐惟辛頹廢的樣子。
聽到腳步聲,令狐惟辛緩緩抬頭,他背靠在石牆上,一雙桃花眼裡本是空洞,在看到來者是熟悉的人時,眼裡才稍微有點光亮。
令狐惟辛已經被關牢裡一個多時辰了,這期間沒有一個人和他說話,或者給他送過食物和水。
而且雙手雙腳一直綁著,四肢也變得麻木,十分難受。
“陛下···臣······一直以來,從未忤逆過陛下,為何陛下要這樣待臣?”令狐惟辛的嗓音沙啞,他怔怔的盯著站在牢房外的顧常。
牢房內四周昏暗,唯有在牆麵上鑿刻出的凹洞放著燈盞那有微弱的燭光。
地牢內的氣味也不好聞,潮濕陰暗,還能聞到陳舊的血腥味。
現在顧常帶著貪狼和破軍兩個夜影衛走來,貪狼和破軍兩人各拿著火把,照亮了這間牢房。
係統對顧常吐槽,“宿主大大,他這話說的好曖昧啊。還以為宿主大大你負了他的心呢。”
“係統,我是有愛人的,你可彆瞎吐槽。”顧常隨口回了一句。
他過來就是想知道令狐惟辛為什麼要幫助聶清雪。
“令狐,你隨意往寡人寢殿送宮女這事寡人不追究,但你可知這女子的身份?”顧常端著一副高高在上的態度,微微抬起下巴看被關在牢裡的令狐惟辛。
其實顧常也不想用鼻孔看人,但慕容蘅說身為君王,得在方方麵麵表現出君王的王霸之氣,得讓底下的人都害怕才行。
所以慕容蘅自從當上皇帝之後,就沒正眼瞧過人。
顧常還和係統吐槽過,像慕容蘅這樣的人設和反派沒啥兩樣。
不過原文劇情裡,女主的庶妹聶懷璃和姨娘陳漣漪才是反派角色。
令狐惟辛聽到顧常這樣問,他短暫的沉默了會,然後才緩緩開口,“陛下,臣本來也是晝國人,如果陛下懷疑臣有反叛之心,大可處死臣。”
他現在才明白,原來慕容蘅抓他就是因為聶清雪是晝國人。如果慕容蘅要查聶清雪的身份也需要花費幾日,但聶清雪是今日才入宮,慕容蘅這麼快就知道聶清雪是晝國人······
令狐惟辛想到了被自己收買的那個夜影衛,那個夜影衛就是負責監視他家的人。
他還特意讓那個夜影衛寫上假的消息。
這麼一想,令狐惟辛就猜到了慕容蘅其實一早就發現了他在騙人的事。隻是將計就計,讓他主動入宮。
難怪破軍會說尊卑有彆,天子與臣子之間的距離就該嚴格保持住,一旦臣子越過那條線,就會被天子懷疑。
令狐惟辛想明白之後,就露出苦澀的笑容,“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陛下。”
“原來您一直沒有相信過任何人,那我想問陛下,您相信您身邊的所有夜影衛嗎?”令狐惟辛說著,就將視線移到破軍和貪狼身上,貪狼是他見過的第三個夜影衛。
他隻知道慕容蘅手中有一把利劍,名為夜影衛。但夜影衛具體有多人,他並不知道。
令狐惟辛有問過那個被他收買的夜影衛,但對方對此緘默不言,不吐露任何一個字。
顧常半垂著眼,漆黑的眸子格外深沉,“令狐,你就不怕她是刺客,要來害寡人嗎?”
“雪兒她不會是刺客的!她那麼善良,連一隻螞蟻也舍不得殺死,她怎麼可能會害陛下呢?!”令狐惟辛輕歎一聲,尾音拉長,頓了頓,才繼續說:“臣出生在晝國,父母雙亡,自小便被人牙子賣到聶府成為一名小廝,雪兒是聶家的嫡長女,她為人心善,看不慣臣經常受其他小廝欺負,所以經常幫臣。”
“臣在聶府生活了十五年,後來在六月的賞荷遊玩會中,雪兒被人陷害失足落水,臣救下了雪兒,卻因雪兒是尚未出閣的閨秀,不能與外男有親密接觸,為了掩蓋臣救人的事,聶怵元謊稱是丫鬟救了雪兒,然後將臣又賣給了人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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