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清雪和文書安抵達天都城時,已經是下午了。聶清雪回到天都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廣元寺,在去廣元寺之前,她喬裝成一個男子,給自己貼上假胡子,然後才和文書安一起過去。
她沒有從正門進去,而是走小路來到廣元寺後麵。這條小路知道的人不多,聶清雪在進入廣元寺後院之後,就讓文書安先離開。
“雪兒,為何要趕我走?難道在這之後我們就不能見麵了嗎?”文書安不想離開聶清雪,他眉眼籠罩著一層憂傷,不解的問聶清雪。
聶清雪疑惑的看向文書安,“文公子,你可是忘了?你不是說要送我到天都城嗎?現在我已經到了天都城,況且明日就是我祈福結束的日子,若是被人看見我和文公子待在一處,指不定會惹人非議。”
聞言,文書安抿緊唇,他自嘲一笑,然後轉身背對聶清雪,喃喃自語著:“原是我自作多情。”
“文公子?你在說什麼?”聶清雪沒聽清文書安在說什麼,她覺得自己說的也沒錯,她倒是覺得文書安怪怪的。
文書安忽然感到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他心裡下意識的產生了一個想法。
這是他的錯,明明是他想送聶清雪回晝國的,怎麼到頭來,自己想貪圖的更多。況且聶清雪的名聲他也得考慮到,孤男寡女,若是被有心人做文章,那聶清雪就會陷入麻煩之中。
他愛聶清雪,就該為她打理好一切,不能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文書安覺得自己想清楚之後,就轉回身,伸出手牽住聶清雪的手,然後將她拉入自己的懷裡,“雪兒,我會留在天都城,直到你願意接受我為止。”
聶清雪微微一愣,她隨即莞爾一笑,“文公子若是早點對我表明心意,雪兒應該會接受你的,隻是雪兒現在回到天都城,還有很多麻煩在等著雪兒去解決。雪兒想等安定下來後,再來考慮文公子這份心意。”
“好,我會等你。”文書安在聶清雪眉心處落下一吻後,就狠下心離開這裡。
他眸光漸冷,在晝國還有他父親的好友在,他可以花點時間在晝國紮穩腳跟,然後就有能力去幫助聶清雪解決一切麻煩。
聶清雪在看著文書安離開之後,臉上的笑容就逐漸消失,她抬手捏著袖袍在自己的額頭上擦了擦,小聲抱怨了一句,“純情少男真是不能撩,感覺有點像牛皮糖。”
“哎,誰叫我天生麗質,人見人愛呢。”聶清雪輕笑一聲,轉身去找在後院一直幫她做偽裝的無涯大師。
無涯大師二十多歲,身姿欣長,眉眼如畫,氣質清冷,同文書安一比,聶清雪都覺文書安身子偏瘦,都有點不起眼了。不過無涯大師不是正經的佛門中人,他來廣元寺是為了贖罪,甘願剃發,以青燈古佛為伴。
他被稱為大師,隻因天都城有不少女子被他的容貌吸引,常來找無涯解惑。再加上無涯總是能一針見血的指出問題所在,然後越來越多的人來無涯解惑,這才被人尊稱為大師。
不過無涯曾選擇歸隱,隻是被很多人請願不讓他離開廣元寺,所以無涯現在就留在廣元寺內過著清淨的日子。
隻要有他在廣元寺內,就會有人慕名而來。
現在無涯就居住在廣元寺後山的後院裡。
而這間後院是無涯大師專門為聶清雪而留,無涯住的地方就在這個院子隔壁。院中還種植了無涯大師喜愛的紅梅,隻是現在不是梅花開花的季節,要到十二月才能見紅梅盛開的美景。
在西牆邊還擺了種荷花的水缸,現在正是荷花開花的好季節,粉白紅豔的荷花都有。而無涯大師身披一身素白的披風,外加他眉心那一點紅,當真是清冷佛子的具象化。
聶清雪以前還吐槽過什麼清冷佛子,直到她見到無涯大師,才明白這個清冷佛子安在無涯大師上是最合適不過。
“回來了。”坐在梅樹下的無涯抬眸望向站在院門處的聶清雪,他神色冷冷,眸光清冷疏離。
明明無涯說話時,語氣也是淡然的,可聶清雪就感覺無涯在吃醋。
聶清雪朝無涯走近幾步,然後停下腳步,一雙美目如秋水,她抿了抿唇角,“無涯······”
“我回來了。”聶清雪還有很多話想和無涯訴說,但千言萬語,聶清雪最終隻說出這四個字。無涯總是會安靜傾聽她說的話,即使是一些毫無營養的話。
“過來坐,這是為你新烹的茶,能讓你睡一個好覺。”無涯的聲線清潤,很是好聽。
聶清雪坐在他的對麵,右手拿起茶杯,然後抬眸看向無涯。
離近之後,聶清雪還能看清無涯的皮膚是真的光滑,看不見毛孔。聶清雪想到這,就抬起左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這些日子舟車勞頓,害得她眼底皮膚都有些暗沉,尤其是在小峪鎮見鬼之後,她就沒怎麼睡過好覺。
“雪兒,昨日天都城內新起了關於你的傳言。”無涯垂眸,掩去清冷的眸光,他這樣做時,更顯得他眉梢眼角儘是梳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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