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亮時,羅英生從馬車裡醒來,他聽到馬車外嘈雜的議論聲,忍不住皺起眉從車門那探出頭,“嚷嚷什麼?!都吵醒本大爺了!!”
然後周圍的人一下安靜下來,又猛然爆發出哄笑聲。
伴隨著周圍的人嘲笑,還有人在說:“豬頭,這是豬頭。”羅英生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並不在家中,而是身處熱鬨的街上。
羅英生一下就慌了神,他看向四周,慌亂地跳下馬車,隨便找了個方向逃走。
身後還傳來眾人的嘲笑聲,更讓他迫切地想逃回家中去。
一大早就出來酒樓吃早點的聶清雪坐在二樓,她小心地張望著底下的動靜,在看見羅英生手腳並用地逃走時,她發出今天的第一聲爆笑。
“哈哈哈哈哈,采菊,冬梅,你們看見沒?他真的被人打成豬頭了!哈哈哈哈哈!”聶清雪笑完,才意識到自己太過幸災樂禍,努力閉上嘴,但笑意根本止不住,她噗嗤一聲笑出來,然後拉著站在一旁的采菊和冬梅擋在自己旁邊,掩飾自己的失態。
采菊抿了抿唇角,“小姐,您笑慢些,慢些。”
“哎呦,這讓我怎麼停的下來啊,采菊,你也跟著我一起笑。”聶清雪伸出手擰了一下采菊的胳膊,她的視線緊緊盯著采菊的臉,似乎采菊不笑,她就不肯罷休。
采菊隻好哈哈大笑起來,一旁的冬梅見狀,也哈哈大笑起來。
見此,聶清雪很是滿意。
她今日在酒樓用早膳,也是借口知雅閣有事才能出府。
本來聶清雪是不打算在酒樓吃的,她想趁著天色尚早,去找無涯。但是她坐在馬車上,正無聊的掀開簾子四處張望時,就看見一輛熟悉的馬車。
那是羅英生經常坐的一輛馬車,聶清雪沒有下去,反而讓車夫牽著馬車往鬨市中走一段,然後讓馬拉著馬車自個走剩下的路。
之後聶清雪就來到酒樓的二樓,她覺得這裡視野不錯,能一睹羅英生狼狽的樣子。
果不其然,那輛馬車真的來了。
也如她所想,羅英生不僅狼狽,而且被人打成了豬頭。隻可惜沒有打斷羅英生的手腳,不然還能讓他徹底成為一個殘疾,再也騷擾不了她。
聶清雪看著兩個丫鬟還在笑,她頓時覺得沒意思,便擺了擺手,“行了,你們閉嘴吧。笑的難聽死了。”
采菊和冬梅這才閉上嘴,開始伺候聶清雪吃早膳。
吃完早膳,聶清雪還是按原計劃去廣元寺找無涯。
她坐在馬車裡,兩個丫鬟就坐在馬車後麵的板子上。
采菊看了一眼冬梅,小聲的問冬梅,“要把那件事告訴小姐嗎?”
“我不知道,但如果小姐去找二小姐要人的話,定會和二小姐發生爭執,如果鬨到夫人那裡,犯錯的隻有我們。”冬梅輕輕搖頭,她也壓低了聲音,附在采菊耳邊說著。
采菊歎了一聲氣,她們和夏晴,還有春葉,本是一同入府的丫鬟。夫人讓聶二小姐先挑兩個,剩下的就撥到大小姐那裡去。
聶二小姐看中了性子活潑的春葉和夏晴,她和冬梅的性子都是有些嘴笨的,就成了聶大小姐的貼身丫鬟。
隻不過後來夏晴逐漸變得有些陰鬱,她眼裡總是不經意的時候露出悲傷。
她和冬梅也曾旁敲側擊的問過夏晴,但夏晴什麼都沒有說。
直到前天夜裡,夏晴趁著春葉睡了,來找她們說話。
求她倆在大小姐麵前求情,還說了自己的遭遇。
想到這,采菊猶豫再三才說:“我們還是在小姐麵前先試探下小姐的態度吧。”
“你想怎麼做?”冬梅眨了眨眼,問。
采菊抬起手,遮住自己的嘴,貼近冬梅的耳畔,小聲的說起自己的計劃。
冬梅聽完,忍不住點點頭,“你這法子不錯,就這麼辦。”
另一邊顧常在宅子裡收到了聶怵元送來的請帖,他邀請顧常今日去逍遙茶樓聚一聚。
至於請顧常過去的理由,則是為了談談絲綢生意。
還有一封請帖,也送到了顧常手中。
是靈絲閣的掌櫃,張淩煙。
她也邀請顧常去逍遙茶樓聚一聚,理由則是她因身體原因昨晚沒去聶怵元的宴會,便再次聶怵元和顧常去聚一聚。
而且兩個請帖上的時間都是在巳時。
“宿主大大,他們這是沒通好氣嗎?”係統疑惑的問。
“去了不就知道了。”顧常回答完係統的疑惑,便將兩封請帖放在一邊,“天榆,備馬車,還有銀礫,我們去逍遙茶樓一趟。”
大概兩刻之後,顧常坐著馬車抵達了逍遙茶樓外。
他一下馬車,就有店小二笑著迎上來,“恭迎貴客,可有喜歡的茶?我們逍遙茶樓各種名茶都有,定會讓您滿意!”
“我家公子是受聶老爺和張張掌櫃的邀請而來。”天榆站在顧常身後,沉聲說著。
店小二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笑著說:“可聶老爺和張掌櫃定的雅間不是一處,您先要去哪間?”
“小二,這裡交給我家主子便好。”一道女聲忽然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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