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現的越強大,他就會死的越快,
哪怕是有人保他,他也必須得死!”
“隻有他死了,這個世上才能清淨,那些掌握著大勢的人,才能睡的踏實安穩。”
聽到這些話,陳國邦的眼睛亮了幾分:
“父親,也就是說,李驚鴻離死亡越來越近了?”
“容不下他的人會越來越多,容不下他的人會蠢蠢欲動。”
陳洛穀胸有成竹:“當執掌重權的那些人不惜付出代價都不希望一個人活著的時候,
那這個人,除了死,再不可能有第二個選擇。”
“可是...父親,那個女人還活著...”陳國邦凝聲低語。
“真當天要塌下來的那一刻,她一個人撐不起整片天。”
陳洛穀搖頭:“除非...”
“除非什麼?”陳國邦問。
“除非再出現一個一年前的李驚鴻!”
陳洛穀道:“但那種事情永遠不可能再發生了,
沒有人允許再有一個巔峰的李驚鴻出現,
這個國度不允許,執掌生殺大權的那些人不允許。”
“這樣看來,李驚鴻的崛起,是在自掘墳墓。”陳國邦嘴角勾勒一抹冷笑。
陳洛穀神情深沉,凝視著遠方山頭。
話是這麼說,道理也是這個道理,大勢所趨不可逆。
但不知為何,他的心裡,卻隱隱有一股不安。
連他這種在權謀傾軋間不斷沉浮了大半輩子的老狐狸,都說不明白為何不安。
綿城,陸家莊園。
陸家家主陸翔空把玩著手中的天價核桃。
忽然。
“啪”的一聲悶響,平常十分愛惜的核桃竟被他生生捏碎。
養氣功夫極好的陸翔空在這一刻,竟罕見的有些心煩意亂。
“真是一出情理之外又似乎在意料之中的好戲啊...”
陸翔空吐出一口濁氣:“李驚鴻,真是不管在任何時候、任何人,都不能小瞧了你。”
“你在川蜀演了這麼一出,整個川蜀都將風起雲湧、雲波詭譎。”
“用一個黃興業,來壓縮你自己的生存空間,
你到底是自負,還是愚昧?”
“你這麼想把自己推到風口浪尖,你是想在潮頭再唱一次大風嗎?”
“你...還有那個能力嗎?”
陸翔空喃喃自語:“自古,敢站在鋼絲繩上起舞的人,
不是瘋子就是死人...
我真的很好奇,你要怎麼活,還能活多久...”
天府市,人心惶惶,特彆是那些反李聯盟的豪門家族,
自從黃興業出事後,一個個全在瑟瑟發抖惶惶自危。
他們是做夢都沒想到,事態會突然出現如此翻天覆地匪夷所思的逆轉。
董家和賀家,首當其衝。
董瑞寶和賀新連這兩個叱吒風雲了半輩子的老人,
都已經嚇得六神無主,坐在一起商量對策的他們,臉色比死人還青白。
不過這些,作為罪魁禍首的李驚鴻一點都不在意。
他正躺在病房中,翹著二郎腿無所事事。
一手締造了這場大風暴的他,就像個沒事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