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點上,誰都不會有什麼爭議。”
白天鳴低聲道:“不過,這次我也不是什麼都沒爭取到,
作為讓我妥協的補償,就是讓付雲笙往上走了一步。”
“他會成為天府市執掌政法的一把手。”
白天鳴彈了彈煙灰:“有他在你身邊,我也算是稍微放心了一點。”
李驚鴻笑笑:“這樣一來,付雲笙的腦袋上可就徹底貼上了我的標簽,
這也是把他放在火上烤啊。”
“想得到一些東西,自然要舍棄一些東西。”
白天鳴道:“利益和風險成正比,這是你經常說的。”
李驚鴻聳肩,白天鳴又接著道:
“黃興業的背後,無非就是省裡排名最靠前的三人之一,
具體是誰,現在還不好說,至少從表麵上很難判斷。”
白天鳴的神情稍顯凝重幾分:“黃興業如果是被正常製裁而死,
這件事倒也沒什麼,可他是自儘而亡,其複雜程度,就非常耐人尋味了,
對你來說不是好事,因為他有秘密要保全。”
頓了頓,他繼續道:“我擔心這件事不會到此為止,
所以,等我走了之後,你這家夥要小心一點。”
“現在的你啊,可以說是內憂外患,暴風雨來臨前夕的平靜。”
在這個即將離彆的時刻,白天鳴似乎有一萬個放心不下,
平日裡話並不多的他,變得囉嗦起來:
“川蜀之外,對你虎視眈眈,隨時都可能對你動手,隻是在等一個機會,
川蜀之內,也是暗流洶湧,
黃興業背後的人,還有山重市的陳家,
除此之外,我還得到消息,
川渝境內的一些世家,在北方某些有心之人的煽動下,
也開始有點蠢蠢欲動。”
李驚鴻不以為然的笑了笑:“這些你就不用操心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事情而已。”
“彆人不清楚你還不清楚嗎?”
李驚鴻揚了揚眉頭:“哥們能走到今天,再大的風浪都經曆過,
在難的路都走過,這些不算什麼。”
白天鳴沒再說什麼,心情沉悶的灌了杯酒。
在李驚鴻去上洗手間的時候。
白天鳴忽然用一種淩厲的目光凝視著金枝玉。
“金老板,我要走了,有些事情我本來不想說,但現在也不得不說。”
白天鳴的表情嚴肅,一種上位者的壓迫感散發:
“你現在扮演的角色,李驚鴻清楚,你清楚,同樣我也清楚,
我知道你在夾縫中生存並不容易,
這場博弈中的任何一尊大佛,你都得罪不起,
誰都可以讓你一個小小的金家粉身碎骨。”
說到這裡,白天鳴突兀一頓,才道:
“但是,有些事情你是必須做出決斷的,
在大的立場麵前,沒有誰真的可以做到左右逢源,
你即想攀附京都權貴,又不願跟李驚鴻把路走死,
這看起來貌似是你精明能乾長袖善舞。”
“可實際上,你那些小把戲大家都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