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得到,你會突然擺出這兩枚從臭水溝裡撿起來的棋子?
你啊,真是瘋子做瘋事,太過瘋狂!”
隨後,白天鳴又提醒一聲:“不過,張淩雲那種人,或許能力足夠,
可不見得忠誠足夠,你要有個心裡準備。”
李驚鴻依舊不以為意:“這世上哪有絕對的忠誠?
忠誠,隻不過是背叛的籌碼不夠罷了。
同樣,所有的背叛,也隻是因為背叛的成本太低了而已!”
“我相信,聰明人會做出最聰明的決定。”李驚鴻咧嘴笑著。
白天鳴翻了個白眼:“你這個到任何時候都無比自負的家夥。”
說罷,白天鳴下車,頭也沒回的擺擺手,走向那座有持槍警衛看守的大院。
“調令什麼時候下來?”李驚鴻喊了聲。
“滾蛋,老子不要你送。”白天鳴依舊沒有回頭。
“哎,白天鳴走了,你的路又會難走一些了。”
金枝玉輕聲道:“好在還有一個付雲笙。”
李驚鴻看了眼金枝玉那美若夢幻的側臉:“這對他來說是好事,
這小老頭,以後會是個有大出息大作為的人。”
“況且,博弈沒有誰可以一直贏。”李驚鴻舒坦的靠在沙發上,姿勢懶散。
“在吃飯的時候,他跟你說了什麼?”李驚鴻漫不經心問。
“說了些關於李家軍的事。”金枝玉沒有隱瞞。
李驚鴻撇撇嘴,沒有什麼表示。
金枝玉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李驚鴻,李家軍到底強到什麼程度?”
“你聽他瞎扯,哪裡還有什麼李家軍?一年前就已經被衝擊的支離破碎了,
那是一場血洗,分崩離析死死傷傷。
你應該也聽說過,那一場風暴,光是鮮血,都快染紅了半個京都!”
李驚鴻閉目養神,說出來的話聽似輕鬆,可卻蘊含著絲絲難以察覺的戾氣:
“我都倒下了,何來李家軍之說?”
金枝玉回頭,靜靜的注視李驚鴻良久,
見李驚鴻不願提及,她呼出口氣,默默開車。
車子快到醫院的時候,李驚鴻再次打破沉悶:
“讓你做的事做了嗎?怎麼樣?”
“已經開始對賀家動手了,我聯合了劉家和霍家,
在賀家主要的幾個領域對他們展開狙擊,
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看見成效。”
金枝玉回答:“除此之外,我也在收集關於賀家主要成員的資料,
隻要有機會,我會給他們致命一擊!”
“有沒有什麼難處?”李驚鴻問。
金枝玉搖頭:“以我們現在的能力,要對付一個賀家不算太難,
唯獨就是擔心賀家那幾個盟友會入局,董家是最大的隱患。”
“怕了?”李驚鴻眼睛睜開一條縫。
金枝玉冷笑一聲:“沒什麼好怕的,我有能見光的手段,
更有見不得光的手段,該怕的人是他們。”
李驚鴻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那我就看你的精彩表演了,
如果遇到什麼難題,記得跟我說。”
“說了一周讓他們賀家除名,就隻能一周,
我們做人要講誠信,說話一定要算數!”
恰巧這個時候,車子停在了住院部門口。
李驚鴻推開車門下車,獨自走進住院大樓。
金枝玉看著李驚鴻的背影怔怔入神。
直到良久,她才搖了搖頭,美眸中蘊含著濃濃的複雜之色。
回到了金公館,金枝玉脫下了黑色風衣。
穿著一套旗袍的她有些疲憊的躺在沙發上。
那雙被超薄膚色絲襪包裹著的小腳朦朧又晶瑩,如蔥似玉。
許久,閉目養神的金枝玉悠的睜開美眸。
她拿出電話,把今晚白天鳴跟她說過的話,一字不漏的編輯成了短信。
按出一個號碼,發送出去。
“你告訴我這些,不就是想讓我把這些信息傳遞給京都那邊嗎...”
金枝玉美眸中閃爍著睿智精芒:“真真假假才最讓人浮想聯翩...”
白天鳴走了,他是在黃興業自儘後的第三天離開了天府市。
他走的時候沒來跟李驚鴻道彆,也沒通知李驚鴻。
但李驚鴻早就從付雲笙那裡得到了消息。
李驚鴻沒有去送,就站在病房的窗邊,遠眺著街道方向。
目光深邃,幽然沉凝。
這種時候,他內心顯得異常平靜,沒什麼悵然與失落。
博弈這玩意,輸輸贏贏再正常不過了,勢不如人自然就要低頭。
更何況,這一次白天鳴的調離,他們也沒真的輸。
至少白天鳴去了一個好地方,至少付雲笙也因此前進了一步。
摘下盆栽中的一片花葉,捏在指間輕輕把玩。
花葉在他的手指上,如同被賦予了生命。
時而飛速旋轉,時而輕盈躍動,變得無比靈動。
他攤開手掌,輕薄的花葉躺在他的指尖處。
寒風頗大,呼嘯吹拂。
但驚人詭異的是,那輕盈花葉,竟然沒被吹走。
就那般安安靜靜的躺在他的指尖,任由寒風再大,都無法撼動花葉分毫。
李驚鴻的手掌,就像是具備著某種魔力,令人匪夷所思。
如果這一幕被那些所謂的隱世高人看到,一定也會當場驚掉下巴。
這一現象意味著什麼,隻有真正的強者才懂。
這象征著對力量的極致理解與掌控!
也象征著有強大內勁在支撐!
李驚鴻這個家夥,深不可測到如同幽潭!
目光空洞的望著窗外光景,李驚鴻已經陷入了沉思當中。
眼下,他最該做的事情就是解決掉賀家那些豪門。
他要以最快的速度鏟除所有反對他的人,讓天府形成一門清的局麵。
隻有那樣,他才能在這座城市徹底站穩腳跟,
讓這座城市再沒有反對他的聲音,讓這座城市成為他在川蜀立足的根基!
三天時間,以金枝玉為首的幾大豪門,跟賀家鬥的可謂是如火如荼。
在幾個領域都有非常激烈的交鋒!
天府市四大豪門之一的王家也入局了,王賢合親自下場狙擊賀氏集團的股市。
這三天,在金枝玉的雷霆手段下,賀家儘管已經集結了幾個豪門同氣連枝,
可仍然有點難以支撐、苦不堪言的意思。
委實是金枝玉的手段層出不窮,明的暗的,讓他們防不勝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