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臨海站起身,對範四海繼續道:“隻要李驚鴻死了,再大的風暴也得消停,
你說呢?!”
範四海麵色陰沉的一語不發。
候臨海和施奇威兩人也沒有多做停留,一前一後的相繼離去。
他們走後,刹那時間,滔天的殺意從範四海身上迸發出來,
手中的拐杖狠狠的跺在大理石地板上,
整個地板崩裂,裂紋如蜘蛛網一樣蔓延出去十餘米!
會所外,一片陰影處,施奇威和侯臨海站在一起。
“施大人,你對李驚鴻還真是恨之入骨啊...”侯臨海意味深長道。
提到李驚鴻,施奇威就目露凶光:
“那個無法無天的狗東西,我與他不共戴天,
他不死,我心怒難熄。”施奇威狠狠道。
“也對,換做誰經曆了那種事情也會留下心病,他的確太該死了。”
候臨海認同的點點頭。
施奇威道:“候大人,你的事情我知道一些,如果你是心有顧慮的話,
不如把我介紹給你背後的那個朋友,我願意當這把取李驚鴻狗命的刀。”
候臨海瞳孔微微一縮,麵色如常道:“施大人,你這話說的我還是不太明白。”
“候大人,你不信任我沒關係,但我隻是想告訴你,
等什麼時候你改變主意了,隨時跟我說,
隻要能讓李驚鴻埋在川蜀,我可以冒險。”施奇威聲音低沉道。
候臨海笑了笑,輕拍施奇威的肩膀:“彆那麼心急嘛,
有些事情得慢慢來,何況,範四海不是已經保證了他會處理嗎?
我們不妨先看看他的手段,我對他還是很有信心的!”
施奇威點了點頭,也沒再多說什麼。
候臨海又道:“對了,施大人,你對蕭輕顏那丫頭的提議感覺怎麼樣?”
“劉瑞林和霍青陽兩條人命,換新城區的開發權?”
施奇威開口:“不得不說,那個女人野心很大,膽子也很大,
她是想趁亂起勢渾水摸魚。”
“如果在這個階段,劉瑞林和霍青陽兩人出事的話,
對劉家和霍家的打擊極大,會動亂,
這對李驚鴻一方來說,是一記重擊!”
施奇威皺著眉頭:“不過,往深了說,即便劉瑞林和霍青陽死了,
劉霍兩家在李驚鴻的幫助下,也可以在短時間再推出領頭羊,
似乎沒有實質性的創擊。”
“這點好處理,無非就是動用些手段,
我相信在我們兩的幫助下,再加上蕭輕顏的能力,
能夠吃掉劉霍兩家,到時候,他們再推出誰,都無濟於事。”
侯臨海輕聲說道。
“哦?”施奇威斜睨了一眼:“候大人,你就這麼相信蕭輕顏那個女人?
你彆忘了她跟李驚鴻的關係,她也明確表態不會幫我們對付李驚鴻!”
“你就不怕把她養肥了,是養虎為患?”
聞言,候臨海輕笑:“嗬嗬,在川蜀,終究還是由我們說的算,
她還能掀起多大的浪來?
況且,她可是個野心勃勃的女人,一個人隻要有野心,
就不難駕馭住!”
施奇威輕輕點頭:“有道理...”
兩位青天大人相覷一笑,眼中都閃爍著狐狸般的光芒,
旋即很有默契的分頭離開。
上車前,施奇威丟掉煙蒂,用腳尖碾滅,望了眼候臨海緩緩駛離的專車,
嘴角勾勒出了一抹若隱若現的弧度,眼中深意晦澀。
一轉眼,就是兩天的時間過去。
整個天府市依舊處於殺機暗湧的熱鬨之中。
以陸家為首,連帶著天府市的幾大頂尖豪門,
跟範家鬥得的是如火如荼,
雙方在各個領域都展開了激烈的爭鋒!
股市上,範家仍在震蕩,不過還算能夠勉強維持得住。
而範四海,這兩天似乎太多功夫去搭理他們,
專心處理著範家內部的隱患與衝突。
情況的走勢和預想中的相差不大,
範四瑞的實力的確不如範四海,才兩天時間,就被打壓的不行。
聽說在昨天夜裡,範四瑞差點就死了,遭到了身邊心腹的背刺,
要不是他為人謹慎,又有高手保護,已經一命嗚呼。
夜裡,十點整,
剛洗過澡的李驚鴻正躺在一樓客廳的沙發上看著某檔沒營養的綜藝節目,
時不時的跟著樂嗬兩聲。
這兩天他可是輕鬆愜意,幾乎都待在金公館沒有出去。
外麵的緊張態勢仿若與他無關,即便鬥的再狠,他也悠哉自得。
值得一提的是,在昨天,經曆了過山車的付雲笙成功複職了,
候臨海和施奇威為了平息事態,也推出了兩個替死鬼。
這才把那段牽扯到他們兩人的錄音風波壓了下去。
這個結果,也在李驚鴻的意料之中。
“啪嗒”開門聲響起。
一身休閒西裝的金枝玉走了進來,
讓得屋內風光都是亮堂了幾分,好一個美豔俏佳人。
脫掉高跟鞋,精美如玉的小腳踩著棉拖鞋而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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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出來,她臉上有幾分疲憊,這兩天也確實把她給累壞了。
好在平定了內部的動亂,讓一切都重回軌道。
看到躺在沙發上還不忘把一條腿高高翹起的李驚鴻,
金枝玉就氣不打一處來。
她們在外麵鬥得你死我活,這家夥成天遊手好閒不務正業,
竟然還有閒心看綜藝節目。
“你就打算一直這樣待下去?你老說你時間不多了,
我是一點都沒看出你有多著急。”
金枝玉一巴掌拍開李驚鴻的腳,優雅落座。
“怎麼?看到我這麼舒坦,心裡不平衡?”李驚鴻笑道。
金枝玉橫了一眼,懶得搭理這個家夥。
“打蛇打七寸,殺人先磨刀。”
李驚鴻笑吟吟:“有些事情得等機會,不能著急。”
金枝玉起身去倒茶,李驚鴻厚顏無恥道:“多倒點,我也渴了。”
金枝玉牙癢癢,你在家待了一天你不渴,我一回來你就渴?
“這兩天我們雖然穩住了局勢,跟範家也算是勢均力敵,
但據我所知,範四瑞現在的情況可不好,
被範四海壓的喘不過氣來,昨晚差點死了。”
金枝玉拿著自己的專用杯來到沙發旁重新坐下。
“你真不打算管管他?他不可能鬥得過範四海,
按照這個情況下去,他的失敗是必然,
真敗了,範四海不會留他性命。”
金枝玉喝了口茶水,杯子剛放下,就被李驚鴻給拿了去,
就著金枝玉剛才喝過的地方,一口飲儘。
對李驚鴻這種不知廉恥的行為,金枝玉已經習慣到了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