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排桌席上,錢進禮聲音低沉沉的道了句:
“這一手,超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他的膽魄與蠻橫也給我們好好上了一課!
也把我們這些渝城的本土勢力,壓了一頭。”
“沒錯,經此一鬨,也不知道多少人的心裡會冒出不一樣的想法,
心思會跟著活絡起來,人心在動搖。
李驚鴻也算是在渝城揚威了。”坐在錢進禮身邊的錢家人附和道。
“一個不斷在找死邊緣來回試探的人罷了,
他表現的越蠻橫,最終隻會死的越慘。”
臉色一直很沉冷的陳國邦開口了:“容不下他的人會更不容不下他,
想要他命的人,會更迫切的鏟除他!”
“今晚,就有人會動手,國邦,陳家也沒閒著吧?”
錢進禮看了眼陳國邦道。
“錢老,說笑了,我們和李驚鴻雖然有仇,但我們陳家不會做一些偷雞摸狗的事。”
陳國邦淡淡道。
此話一出,在座的幾人都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鬼才相信陳國邦的話。
要論肮臟陰險,哪一個世家都不是乾淨的,見不得光的事情做得還少嗎?
“敢做不敢認的慫包,我看你們陳家就是被那個男人嚇破膽了,
我要是你們,今晚就整死他,哪能讓他這麼上躥下跳。
我非得讓他知道這裡是渝城,他一個外來的和尚還想念經?”
在錢進禮的左手邊,一個二十歲出頭,長相極其標致美麗的長發女孩開口,
她的美,可以用傾國傾城四個字來形容,很驚豔。
隻不過那雙明亮靈動的大眼睛,透著幾分古靈精怪,
一看就知道不是個安分的主。
她的口氣很狂,跟客氣沒半毛錢關係,嘴角還蘊著不屑,
似乎一點都沒把陳洛穀的長子陳國邦放在眼裡。
陳國邦麵色一沉,看了女孩一眼,但硬是隱忍未發,
隻是輕哼一聲:“對待一個將死之人而已,何須用太多手段?”
“本小姐就瞧不起你這種人,左一個瞧不起,又一個將死之人,
這口號在天府的時候就開始喊了吧?
結果呢?人李驚鴻活的好好的,勢頭愈發猛了,
倒是你們陳家,縷縷吃癟,都被人趕出了川蜀,
大好局麵生生葬送,
就跟個草包似的。”
女孩毫不給麵子的撇撇嘴:“也難怪你們陳家日漸衰落,
我看呐,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我那年過百歲的太奶都比你們腦子靈光。”
這話不可謂不惡毒了,不亞於把陳國邦的臉麵當眾踐踏。
“你!”陳國邦目光一凝,但最終還是沒有發怒。
而坐在一邊的錢進禮也是禁不住苦笑了一聲。
他們似乎對這個女孩的身份都有幾分忌憚。
女孩美眸一瞥,傲嬌之色一閃:
“錢進禮,你笑什麼笑?我說他沒說你是吧?”
“看你剛才那意思,好像也對李驚鴻很不滿意,
你都一大把年紀了,有脾氣就當麵發啊,跟他乾就是了,
怎麼可以在背後嚼舌根呢?跟個長舌婦一樣。”
“你都說了今天渝城本土勢力被他壓了一頭,
你還不敢吭聲?真有本事就衝到他麵前去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
這樣不就幫我們這些渝城地頭蛇挽回了些許顏麵?”
女孩冷嘲熱諷:“怎麼?不敢啊?年紀越大膽子越小了唄?
我保證,在這種場合,他肯定不敢打死你,
頂多就是打掉你幾顆牙,
反正你的牙齒老的也快掉光了,正好去種幾顆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