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李驚鴻的話,
錢鈺卿的臉色愈發難看,臉蛋都變得慘白幾分,呼吸也愈發急促,
美眸中霧氣彌漫,噙著淚水,但她死死咬著嘴唇,倔強的沒讓淚水奪眶。
“後來,錢進山掃除了所有競爭對手,成功坐上了錢家族長的大位,
但這並沒有讓你的處境變得更好,
他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在錢家快速建立威望,
於是又動起了你的心思,把你這個以美貌盛名、
可傾國傾城又可淪為禍水的親妹妹,
嫁給了門閥馮家馮壽豐小兒子馮烈馬。”
說到這裡,李驚鴻歪頭斜睨錢鈺卿,眼中沒什麼同情與憐憫,
顯得淡漠與冰涼:“這個馮烈馬呢,聽說更不是個東西...”
“李驚鴻,彆說了,求求你,彆再說了。”
錢鈺卿抓住了李驚鴻的手臂,祈求的喊道,
此刻的她,再也忍不住了,淚水奪眶而出,淌濕了臉頰。
“怎麼?想要我給你留下點最後的尊嚴?有意義嗎?”李驚鴻問。
“李驚鴻,羞辱我能讓你得到快感嗎?
你為什麼要羞辱我?你憑什麼羞辱我!”
錢鈺卿的情緒臨近崩潰。
如李驚鴻所說那樣,她的整個人生,都是灰暗的,都是悲慘的。
跟她那鮮亮的外表,形成了極致且極端的反差。
李驚鴻張了張嘴,最終還是忍著沒有繼續說下去,
不管怎麼說,這個娘們,的確算是個可憐人,
從少年時期到現在,可能都活在一個充滿絕望的囚籠當中,
或許用慘絕人寰四個字來形容,也並不算有多誇張吧。
那種精神上的折磨所能帶來的恐懼,足以貫穿她的整個人生!
半晌後,李驚鴻搖搖頭:“我也不想跟你說什麼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的屁話,
但如果命運無法掙紮,倒不如就認命算了,
如果你僅僅是個胸大無腦的人,就坦然的向命運屈服,
至少你還外表光鮮衣食無憂不是?”
丟下這句話,李驚鴻推開車門就下了車,走的突然,走的利索。
隱隱還傳來一句:“這破車的座椅真他娘的硬,一點都不舒服。”
以李驚鴻本來的性格,這個娘們這樣算計他,他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對方。
但是,錢鈺卿的經曆的確悲慘,也讓他失去了用些手段的興趣。
他是心狠手辣,但不代表他是一個一點情感都沒有的牲口。
獨自走在熱鬨的街道上,李驚鴻叼著根煙,走馬觀花。
“我憑什麼就要認命?我憑什麼就不能掙紮?
我還這麼年輕,如果我什麼都不在乎了,
那和死了有什麼區彆?”
忽然,李驚鴻背後傳來一道叫喊聲,
卻是錢鈺卿追了上來:“憑什麼錯的是他們,而要認命的卻是我?
憑什麼我的尊嚴被他們踐踏了,還不允許我反抗?
我不是生來就讓他們欺淩的!”
李驚鴻回頭看了一眼,冷漠無情的沒給任何反應,
繼續邁步前行。
錢鈺卿也不喊了,就這樣跟在李驚鴻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