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在野壓低聲音厲喝道:
“她是錢進山的親妹妹,更是門閥馮家馮烈馬的老婆!
她是有夫之婦,你跟她扯上關係,會死的很慘。”
林在野的憂心忡忡讓李驚鴻戲謔一笑:
“一塊久未耕犁的旱地,是渴望雨露潤澤的。”
林在野惱火:“我沒在跟你開玩笑,錢鈺卿招惹不得,
彆因為下麵那玩意,把脖子上的腦袋給丟了。”
旋即,他又道:“你來渝城短短幾天,我們戰部已經為你出了幾次頭,
這不但壞了規矩,
並且經讓很多人感到不滿了,甚至有人參到了中樞,
說我們手伸的太長,
我們現在也感到了很大壓力。”
深吸口氣,林在野道:“你繼續這樣下去,我們很難次次保你,
若是再招惹到馮家,後果不堪設想。”
李驚鴻挑了挑眉頭,不以為意道:
“怕什麼?天塌下來也有個高的頂著,
隻要西南戰部的那幾個老頭沒有發話,
你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林在野捏了捏眉心:“盯著你的人太多了,
各路神仙都在蠢蠢欲動,你現在的處境比表麵上看到的還危險。”
“把心放進肚子裡,我做事,有分寸的。”
李驚鴻拍了拍林在野的肩膀寬慰道: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看到你這副疲累憂心的模樣,
我也很欣慰,至少證明,你的立場和態度沒有問題。”
“我巴不得你早死點,一了百了,
不過最好死遠點,彆死在渝城牽累了我。”
林在野沒好氣的甩開李驚鴻手掌:
“還是那句話,離錢鈺卿遠一點,那娘們是個禍水,
能把人淹死的那種!”
李驚鴻笑了笑沒有言語什麼,隻是輕輕撫摸著溫熱茶杯,
眼眸中的神采飄忽,心思難測。
“李驚鴻,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
林在野的麵色依舊凝重,他就像是一道警鐘,
時刻都不忘在李驚鴻耳邊敲響:
“每個地方都是有秩序的,
如果有人妄想把它崩壞,定然掀起軒然大波,
彆說身在局中的人不會答應,
難道遠在京都中樞的人就願意看到?”
“我已經收到消息了,京都有很多雙眼睛已經注視到渝城了,
那些站在金字塔尖端的人怎麼想,
我揣摩不到,
但是,被他們注意,絕不是什麼好事。”
說著話,林在野眉頭深鎖:“所以,你真的要好好掂量一二,
想要複製你在川蜀的行徑,絕非容易。”
李驚鴻譏笑一聲:“我走的路,哪一步又容易了?
想我死的人那麼多,可我死了嗎?”
“退一萬步來說,如果我什麼都不做,
他們就願意讓我安生的活著了?”
李驚鴻眼神漸冷:“我沒有那麼天真,
你也不應該那麼天真。”
林在野張張口,還想說什麼,
但被李驚鴻打斷:“好了,我知道你想表達的意思,
無非就是讓我收斂一些,再謹小慎微一些。
但有些事情,不是我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