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張掌櫃轉頭喊道:“小東子,哎,來了。
你領這位姑娘去,她想買一副棺材。
”瑤瑤轉身牽著馬,小東子見狀有些疑惑:“姑娘牽馬,這是……”
瑤瑤低垂著頭,輕聲說道:“我不會騎馬。我想把馬賣了,買一副棺材。”
兩人一邊走出藥鋪一邊交談著。“那我帶姑娘先去馬市。
”“好。”
到了馬市,瑤瑤輕撫著馬的鬃毛,眼神中滿是不舍,但很快又被堅定取代。馬最終賣了58兩。
接著他們又前往棺材鋪,瑤瑤仔細挑選,買了一副上好的棺材,花了50兩,又在棺材鋪花了5兩買下一個板車。
又去買了一套被子、床褥花了3兩,瑤瑤想到醫館的費用還沒付,咬了咬牙,將自己的簪子、手鐲、耳環一一取下,去當鋪,一共當了三兩。
兩人回到醫館時,已是午時。
張掌櫃一臉關切地吩咐小東子和大竹:“你們倆去後院幫幫這位姑娘吧。
”三人迅速來到後院,小心翼翼地抬起李俊的遺體,緩緩向棺材挪去。
瑤瑤的目光緊緊鎖住李俊,眼神中滿是無儘的不舍與哀傷,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
直到把李俊輕輕放進棺材裡,她才最後眷戀地看了一眼,顫抖著雙手拿起被子,輕輕蓋在李俊身上,仿佛怕驚擾了他的沉睡。
小東子嘴唇微張,似乎想要安慰瑤瑤幾句,可話到了嗓子眼,卻又被他生生咽下,隻是默默地站在一旁。
蓋上棺蓋後,小東子和大竹合力抬起棺材,腳步沉穩地將它放在板車上。
大竹轉身看到院裡角落裡還有一捆繩。便走過去拿起,蹲下身子,熟練地把多餘的繩子在棺材和板車之間來回纏繞,仔細地綁好,確保萬無一失。
瑤瑤走進藥鋪,手捧著三兩銀錢,遞向張掌櫃,聲音帶著一絲疲憊與感激:“張掌櫃,這是給你的診費。
”張掌櫃連忙擺手,臉上掛著和藹的笑容:“姑娘不用給了。看你實在不容易。
”瑤瑤卻執意要給,向前邁了一小步,眼神堅定。
張掌櫃見狀,隻好無奈地收下一兩。
隨後,張掌櫃轉身拿起一個包袱,遞給瑤瑤:“姑娘,這是送給你饅頭和水囊。路上吃吧!
”瑤瑤眼中閃過一絲驚喜,趕忙接過,向張掌櫃深深地鞠了一躬,腰彎成了九十度,感激地說道:“謝謝張掌櫃。
”說完,瑤瑤推著車,緩緩出了藥鋪。張掌櫃站在門口,目光追隨著瑤瑤的背影,久久不願離去,眼神裡滿是同情與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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