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的一切納入正序後,大龍就把小五和銅鎖叫來,商量進城去營救那個弟兄的事。
大龍問道,“銅鎖,你詳細說一下那個被官軍抓去的弟兄,是什麼情況?”
銅鎖說:“我從縣城回來,向總督和軍師報告得已經挺詳細了,這些天,沒有更新的情況。我當時給縣城的偵探交代過,若有新的情況,讓他們及時向軍師報告,不知軍師你接到報告沒有?”
小五說:“沒有,看來是沒有新的變化。”
大龍又問,“你們說,咱們現在去營救行不行?能不能救出來?一個弟兄在大獄裡關著,我這心裡放不下,也不忍心啊。”
銅鎖說:“我去縣城的時候,偵探給我說,聽說審過兩次了,也倒沒遭多大罪。就像一開始我說的,我猜想那官府,就是想給咱下套。我也打聽到了,上一回鐵拳將軍他們,就是因為他們第一次進城的時候被抓了幾個弟兄,鐵拳將軍他們本來是已經逃出縣城了,可他們就因為那幾個弟兄沒有遠離,第二天夜裡,在沒有做好充分準備、消息也不是太明了的情況下,就又返回縣城去救人,結果正好中了官軍的埋伏,就全部被抓去了。總督真要是想救,末將有個想法,不知能說不?”
大龍:“你說嘛。咱們這些人呀,在跟官府打交道這事上都沒經驗。軍師以前也沒跟官府打過交道,其他弟兄更夠嗆,也就是銅鎖你,還有小四,你們在少華山跟著史進頭領,然後到了梁山,也多次跟官府作戰,你有經驗,直說就是了。”
銅鎖說,“總督想救自己弟兄的心情可以理解,可以見到總督的宅厚仁心,注重弟兄情誼。可此事不能過急呀。”
大龍:“我擔心日子長了,官府會把這個弟兄殺了呀。”
銅鎖:“哎呀,無非就是偷了一匹馬,雖然縣裡真真的丟了四匹馬,可是這個弟兄自己隻偷了一匹,還讓他們追回去了,就算把那四匹的賬都記在他頭上,充其量也就是叫他坐大牢,最多坐到死吧,可是不會殺頭,因為不是殺頭的罪。隻要不殺他頭,咱就能見機行事救出他來。要緊的是不能急。等他一段時間,等官府覺得咱們根本就不想救他了,對咱的戒備懈怠下來之後,咱們再行動,給他個偷襲。同時我還有個想法,不知道總督和軍師能不能同意。”
大龍道:“噢?啥想法?快說來聽聽。”
銅鎖:“到時候咱們就一並再進行其他的行動,比仿說直接到縣衙後院去搶他們的軍械庫,咱們也搶點像樣的兵器來。說實話,我看著咱山寨眼下的情況,都不好意思說。”
一聽這話,大龍和小五兩眼立即瞪成了大燈籠,直勾勾地瞪著銅鎖。他們不明白,誰都知道眼下青崖寨形勢一派大好嘛,你咋還不好意思說?聽你這口氣,咱山寨就這麼不堪?該不是你銅鎖受到了太高的重視,飄了吧?不知天高地厚了吧?可再聽銅鎖往下說,這不好意思的反倒成了自己。
銅鎖說:“我說的是咱山寨的兵器。咱沒有一件像樣的兵器,就連鐵拳、我和大膽我們這些將領手裡的兵器都拿不出手啊,哪怕一把刀,一杆槍呢。總督你在梁山看到了吧?你看梁山上那官兵手裡的兵器都是什麼成色呀?高級軍官們用的兵器好多都是當今大宋最先進的,還有的是全大宋唯一的,像呼延灼那雙鞭,花榮的神箭,林衝那丈八蛇矛槍,徐寧那鉤鐮槍,秦明的狼牙棒,哪怕就是像劉小四這樣最底層的小嘍囉,手裡的槍也好刀也好,那都是像模像樣的,真能打仗用的。可咱們的弟兄們呢?我在全山寨調查過,好多都還是自己砍的木頭棍子呢;有幾十把刀,好多都是家常用的砍刀;像樣的刀,比如最常用的樸刀,就鐵拳那一把還行,彆的都是最最一般的,真正好的一把都沒有。所以呀,咱就從他軍械庫裡搶一些刀槍什麼的。俗話說,人能不跟家夥巧,沒有金剛鑽,不能攬瓷器活。說實話,憑咱眼下的兵器,真要跟人家打仗拚命,彆說咱這一百多號人,就是一千號也不夠死的。為啥?沒有厲害的兵器唄。當然咧,咱們弟兄們的武功普遍不大行,也是一個原因。其實吧,乾咱這行當,先得有四條:一是有好的大頭領;二是大家的武功得高強,最起碼得有幾個武功高強的領頭人;三是得有好兵器;三是有地利,也就是好地盤。咱是占了第一和第四兩條,可二三兩條就拉屎拉到鞋後跟上沒法提了。說到家,這第二第三項,就是咱山寨的兩大短板。不解決這兩大短板,咱要想繼續發展,要想實現總督提出的做大做強目標,肯定是不可能的。最多也就是守著這個小攤子過活。”
大龍和小五的眼神不停轉換著。他們限於知識麵窄、見識少,從來沒有想到過這事,更沒係統地分析過自己的問題,特彆是兵器和人的問題。現在看來,這才是山寨發展的最大障礙,也是最突出的短板。若不是銅鎖掀開了這個蓋子,他們也許永遠都不知道。前次下山,大龍想到了搶馬,就覺得非常了不起。到底人家銅鎖,才是見過大場麵大世麵的人,一下就說到了點子上。這令大龍和小五既感震驚又覺欣慰,就不住地點頭,送出一連串的讚同欣賞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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