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龍上學少,讀書少,因此對讀書的人就格外敬仰。他早就知道鄭仁義是個落第的秀才,如今痛痛快快的歸順了自己,大龍覺得這個人還真的夠講仁義,因此對這個人便青眼有加,好感指數呼呼地上升,他決定要好好地招待這個秀才,先對劉小四和雲娘說:“你們先去歇息吧。謝總管,你把新加入咱們青崖寨的弟兄帶到士兵營房去安頓一下,然後你也先回去休息。今天晚上我和小五軍師要專門設宴歡迎鄭先生,為鄭先生接風,你三位都來作陪,啊?”
眾人離開後,大龍和小五陪著鄭仁義說了會話,然後帶著鄭仁義來到將領小院,把事先準備好的一套小院,指給鄭仁義說,“你看,我早就給你準備好了,咱們的將領呢,每人一個這樣的小院,連夥房一共六間屋子,會客室、飯廳、書房、兩間臥房,外加一間夥房,你看怎麼樣?”
鄭仁義一看,謔!光看這院子,再看那一排五大間屋子和東側的夥房,先就已經有點感動了。他在老鷹寨,隻有一間大點的屋子,就是用石頭壘起來、用粗壯木頭和黃草覆蓋,既作睡覺也作會客和吃飯,哪有啥會客廳?更沒有書房。他到老鷹寨三年多,就一直住在那間屋子裡。他是讀書人,對這書房最為看重。從這件事上,可以看到這總督是多麼用心,並且也是有學問的人才能做得出來。他把五大間屋子轉著看了一圈兒,看到如此闊大的院子,那寬敞的會客廳和書房,再看看屋子裡配的東西,那家具全都是楸木和老榆木的,特彆是那家具的做工,既大氣又精細,他隻有在那家藥店當賬房先生時見到過,可這裡的家具卻比那藥店裡的要好得多,可以說有品位有檔次,還有格調,他感到像回到了家裡一樣。可再一想,就算回了自己的家,自己家裡也沒有這樣好的家具啊。他很慶幸自己痛痛快快的來到這青崖寨。一邊看,一邊點頭,心裡就覺得熱乎乎的,鼻子竟有點酸酸的,眼睛像要流淚一樣的感覺,直說,“好、好啊,總督啊,你們搞的實在是忒好了,忒闊氣忒漂亮了!這可真是大出我的意料啊!哎呀,我還算是有福有運氣啊,我既慶幸也高興,找到明主了啊!”
大龍就說,“好啊,你隻要滿意高興就好啊,咱們往後要一個鍋裡摸勺子,一個炕上睡大覺了。你呢,先安心住下來,等我委任了你職務之後啊,跟其他的將領一起,咱們同心協力,把咱青崖寨建得更好,更大更強。隨著咱山寨實力的不斷增強,咱們不論是將領還是士兵都會越來越好的。等合適的時候,再給你說上一房媳婦兒,成個家,也留個一男半女的,咱來這世上也沒白走一遭。”
鄭仁義一聽,這麼年輕的小夥子總督,居然想的這麼深遠,這麼周到,就更加感動。他自從離家出來之後就沒再想過要娶媳婦、要成家立業、要留後代的事兒,他覺得自己已經沒有了那個條件,也沒有了那個資格。可現在,他剛剛來到這裡,啥事都沒給人家做,寸功未立,人家就已經給自己許下了這個承諾。他暗下決心,要在這裡好好的乾,做出點樣子,讓人家看看。
安頓好了之後,大龍和小五就離開了。鄭仁義自己收拾了床鋪躺下歇息。
傍晚,謝小強來叫大龍到飯堂去主持歡迎鄭仁義的晚宴。兩人出了門,剛剛拐過牆角,就聽到雜亂的腳步聲。一抬頭,王闖已經到了跟前。大龍吃了一驚,忙問:“咦,你們回來啦?銅軍師呢?”
王闖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用手指了指後邊說:“在後邊,都回來了。”
大龍又問:“你是說鐵拳他們也都回來了?”
王闖:“啊,一起來的。鐵拳統領是坐著馬車來的,到老寨換成的擔架,在後麵呢。”
大龍一聽,就說:“謝總管你先接鄭先生去飯堂;王闖快帶我先去看看鐵拳。”
說罷,就向天橋跑。不多會兒,就迎到了銅鎖,隻說了一句:“你們都回來了,忒好了。走,咱們先去看看鐵拳。”
到了天橋頭上,就看到抬著鐵拳、鐵柱和鐵嘴的擔架走了過來。大龍忙迎上去,看著躺在擔架上的鐵拳麵色倒還好,隻是左眼包著一塊大白布,右眼也閉著,大龍說:“鐵拳啊,我是大龍啊,讓你受罪了,辛苦了。”
鐵拳聲音倒還洪亮,說:“總督啊,我聽到是你啦,我們回來了,我們活著回來了。是我無能,辜負了總督,對不起總督,對不起全山寨人了。”
大龍聽到這話鼻子就酸酸的,說話有點兒嗚嗚噥噥的味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眼睛啊,慢慢治慢慢養,不會有大問題,會好的,彆擔心,哦?”
轉身對身後的童鎖和王闖說:“你兩個這臉上頭上都有傷啊,看來比鐵拳還好點?”
銅鎖笑了笑說:“我也是小傷,不礙大事。鐵拳受大罪了。”
大龍又說,“你們功勞大大地大大地啊!三個山寨拿下兩個了。老鷹寨已經歸順咱們清雅寨了,還收伏了第一寨。今天晚上呢,我舉行晚宴歡迎老鷹寨的寨主鄭仁義,你們都參加,啊?鐵拳、鐵柱、鐵嘴你們三個參加不了,就一同高興高興吧,先回去好好歇息。我得空了去家裡看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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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龍看著擔架向將領小院走去,才轉身要去飯堂。可童鎖卻說,“我和王闖不去了吧?”
“為啥不去?我還沒了解一下情況呢。去飯堂一起說吧。”大龍的口氣不容置疑。
到了飯堂,看到劉小四,雲娘和小五,都已經到了。大龍就說,“我已經讓謝總管去接鄭先生了,你們在這屋裡等著他們。我和銅軍師還有王闖到那邊去說話。”
說著話,三人就來到了隔壁房間。大龍先看了看銅鎖和王闖臉上的傷,說,“哎呀,看到你們帶傷回來,我這心裡就難受。你倆都傷成這樣,看來戰事還挺激烈?那個於啥虎,打死了?”
銅鎖說:“哪裡。我們也敗了。那家夥還倒有點兒江湖好漢的味道,沒殺我們,留了我們一條命,把我們放回來了。”
大龍一聽,臉上就掛起薄雲了,心裡是什麼滋味自己都說不清,隻說道:“回來就好,隻要平平安安的回來了,有這條命在,才是最最重要的。”
銅鎖:“謝總督體諒我們。若按軍紀,像我們這樣戰敗回來的,應該受到軍紀處罰。”
大龍看著銅鎖說:“處罰什麼?你們既不是貪生怕死,也不是戰場脫逃,打仗嘛,勝敗兵家常事,你們儘了心儘了力,沒有打贏沒關係嘛,隻要咱有命在,隻要把傷治好了,身體養好了,咱重整河山嘛。條件成熟,機會到了,咱們再去打他,不信拿不下他來。簡單說說情況吧。我有點納悶,那家夥那麼厲害?你親自去都整不了他?”
銅鎖就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大龍聽了,就緊皺眉頭,在屋裡轉起圈來。轉了兩圈,停下腳步,說:“看來那個於飛虎啊,還算是講仁義的,他要真下狠手,你們應該是都會那個了,簡直不可想象。先這樣吧,先一起給鄭仁義接風,同時給你們壓驚。”
但銅鎖和王闖都以臉上有傷,不雅觀也不方便為由,不參加宴會,各自回去了。
歡迎晚宴上,大龍雖然一直很是熱情的勸著鄭仁義喝酒吃菜,鄭仁義很是感動,可大龍的心裡卻是很沉,也很不安寧。
三個山寨,一個強行收服了,另一個和平歸順,可這個紅石寨,卻成了一個難剃的頭。於飛虎對銅鎖說的那些話,一直縈繞在耳畔:“友好相處,好鄰居好朋友......”,可他也想起了宋太祖那句話,“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這個於飛虎現在就這種態度這種勢頭,如果任其發展下去,必定對青崖寨是巨大的威脅,也必定是後患。銅鎖當初的設想和分析是很有道理的,不能任其發展。可問題是,自己連軍師都親自上陣了,結果卻是這樣,還能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呢?
正在想著呢,忽聽鄭仁義要給雲娘敬酒。雲娘的臉飛起一片紅雲,直看大龍。大龍立即把思緒從紅石寨拉了回來,點點頭笑笑說,“喝嘛喝嘛。鄭先生可是文化人,讀書人,有學問,咱山寨也有秀才了。秀才不出門,便知天下事。有了鄭先生,咱山寨對天下大事也能及早知道,咱這些人的文化也能提高一大截了。你不是一直崇拜那有文化的人嗎?那你就跟鄭先生互敬兩個酒吧。”
雲娘心想,“我才不崇拜這些讀書人呢,酸溜溜的,沒一點男子漢的陽剛之氣。”可她又不能說出來,隻好順著大龍的話站起身來,端起酒杯說:“鄭先生,按我哥的意思,你以後就當我們的先生了,我給你敬兩個。”
鄭仁義說,“互敬互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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