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水仙和二夫人整天為大龍擔心憂慮的時候,大龍卻在一天天的變化。最明顯的變化就是情緒越來越好。每天回家都有說有笑的,幾乎每天晚上都要跟二夫人快活上一兩場,雖然水仙不能和他辦那美事兒,但是大龍也每天晚上都是先跟她親熱一陣子,再去找二夫人快活,因此水仙和二夫人心情也都越來越好,臉上也越來越水嫩,越來越有生氣。
這天大龍一進院子大門,水仙和二夫人就遠遠望見他走路像風一樣輕盈,並且還不時的跳兩步,手也不停地舞動,那簡直就是手舞足蹈,因此大龍還沒進門兒,兩人就又演起了老戲碼,一邊一個墜在大龍的胳膊上,幾乎一起問道:“官人,今兒遇到啥子喜事兒了,這等高興,這等快活啊?”
大龍左右顧盼滿臉笑意的看著兩個女人,並不說話,直到進門之後,才滴溜溜轉著兩顆大眼珠子,嬉笑著問:“回來就能看到你們,我當然高興快活呀!你們不希望我心情好嗎?你們不願意我這樣嗎?”
兩人早已放開了手,都咯咯笑著,水仙說:“那自然是願意呀,俺就是不明白,你咋這心情越來越好呢?到底是啥事兒讓你這等快活這等高興的?”
大龍道:“三言兩語說不清楚,說來話可長哩,你們倆還是騎著毛驢看唱本走著瞧吧,好戲呀在後邊呢。我就這麼給你倆說,宋大龍的好日子要開始了,宋大龍的未來前景輝煌燦爛,不可限量,你們就跟著宋大龍享福吧,快活吧,幸福吧,哈哈!”
二人被大龍說的有點兒暈頭轉向,但是從心裡確實感到了快樂,因為大龍就是他們的一切他們的全部,隻要大龍高興,他們自然就高興;大龍快活他們當然也快活。隻是大龍為何突然變得這樣快活這樣高興,他們十分想知道,而大龍卻不想說,他們也隻好不再盤根問底。
一吃過晚飯,大龍就到院子大門口去望著雲娘回來的路。原來雲娘一日三餐都是在兵營裡吃飯,隻回家睡覺。水仙和二夫人不知道大龍為何站在院子大門口,又不便多問,隻好站在屋門口看著大龍。這情景很有意思,兩美人兒望著大龍,大龍則望著院子外邊的大路。這讓人想到了那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老話。水仙就跟二夫人說:“官人定是等他妹妹,還用得著特意在那裡等啊?待會兒就回來了,何必呢?”
二夫人點頭表示讚同。正說著呢,雲娘哼著小調,從遠處走來了。大龍遠遠的就揮動胳膊喊道:“雲娘,快點兒,快點兒啊!”
近些天,雲娘也感覺到了大龍的變化。此時,遠遠的她就望見大龍站在院子大門口向他揮手,並且那喊聲充滿著快樂,洋溢著熱情,這種情形打從大龍回到梁山以來是第一回,也是雲娘自從見到大龍之後的第一回。在青崖寨的時候,大龍是寨主,是大總督,總是擺出一副老大的樣子來,還要擺出一副哥哥的樣子,所以從來沒跟雲娘有過這樣歡快熱情的招呼。正因為這樣的情形是第一回,因此雲娘心裡就咯噔一下,定住腳步,稍加思索,接著來了一個墊步,飛快的跑了過來,一邊跑一邊喊著:“哥哥哥哥,你有什麼喜事啊,這麼高興?沒喝酒吧?”
一邊說著,雲娘就來到了大龍的跟前。大龍伸手拉住雲娘的一隻手,兩人就一起蹦蹦跳跳回到了院子裡。走到大龍的門口,大龍卻說:“走,到你屋裡去,哥有話給你說!”
水仙和二夫人站在門口聽到了大龍的話,都愣了一下。二夫人說:“俺也想去,行不?”
大龍故意板起臉說,“不行。俺們兄妹倆說話,你們來乾啥?該對媳婦說的話我自然會對你們說,對我妹妹說的話,你們也不要聽,該讓你們知道的時候,我會給你們說的,知道不?聽話,回屋吧,啊?”
水仙和二夫人悻悻的回到屋裡關上了門,故意弄得關門聲挺大,哐啷哐啷的。
大龍拉著雲娘的手,一進門兒,雲娘就問:“哥哥,你到底有什麼大事喜事啊?我看你太高興了吧?我還沒見過你這麼高興的時候呢。快說來讓妹妹也跟你一起高興高興”。
大龍道:“要說高興的事嘛,倒也沒有,隻是呢最近我這上學也好練武也好,上的愉快,練的順利,跟老師和師傅聊的特彆開心,尤其是有一樁天大的事,讓我格外的高興!”
雲娘一聽就跳了跳腳,拍著巴掌說:“哎喲,還說沒有高興的事呢,既然有天大的事,還不高興?那你就說來看看吧,這天大的事是啥事?我也想知道。是大寨主安排你當官了嗎?”
大龍說:“不是,是關係到你的事!”
“我?”雲娘滿臉狐疑的看著大龍問道。
大龍說:“是啊,是你的事啊,並且是你的大事,你說唄,女孩子到了十八九歲,最大的事是啥呀?”
雲娘的臉突然飛起一片紅雲。大龍一看雲娘害羞地看著自己呢,雲娘那緋紅的麵龐,那流光溢彩的雙眸,還有胸部那高高聳起的雙峰,他覺得自己的妹妹是真的漂亮,就像他當初第一眼看到的時候,感覺比水仙和二夫人都漂亮的多,單論相貌,雲娘就壓了水仙和二夫人一頭,還有雲娘身上的涵養和功夫,自然更是令水仙和二夫人望塵莫及。這一瞬間大龍的腦子裡竟然閃現出了這樣一個怪怪的念頭:“這麼漂亮的姑娘,我這一輩子可惜得不到啊,怎麼能是我的妹妹呢?唉!”但他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拉過雲娘的雙手,隻看著雲娘的雙眼,說:“妹妹呀,咱娘走了,你的親爹也不見了;我的這個爹呢,你雖然也叫爹,可他畢竟不是你的親爹,我的意思呢,你現在就我這一個哥哥是你真正的親人了,所以你哥我呢,特彆關心你的大事兒。你最大的事,該找個人了吧?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千古一理呀。這梁山上可有的是文武雙全的英雄好漢呢,你不是崇拜你的師傅步升雲嗎?梁山上的人有很多不比你師傅差呀,有的還比你師傅要強呢。你有沒有想到嫁個你師傅那樣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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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娘沒想到大龍會說這事,因此,臉更紅了,不敢再抬著眼睛看大龍,微微低下了頭,沉了半晌才說:“哥,說實話,我想過。可是,縱然梁山上英雄好漢多,也得有個對眼兒的吧?”
大龍說,“我讚成你這說法,倆人在一起,一定要對眼兒,必須的!倆人要是互相看不慣,那該多麼難受,多麼彆扭,一輩子又會多麼的悲哀呀?說實話,我對我爹把扈三娘許給那個王矮虎這種做法就極其反感,我要是扈三娘,我寧死也不從。那王矮虎是個什麼玩意兒啊?聽說還殺人不眨眼專門剜人心熬醒酒湯喝哩。哼!我爹逼著人家扈三娘嫁給王矮虎,這做法實在令人不齒!我不知道扈三娘怎麼想,反正我是這樣想,我為什麼要這樣想呢?因為我一想到扈三娘就想到你,你倆都是才貌雙全的女人。眼下,你在這梁山上是唯一一個武功高強又貌若天仙的女孩子。我擔心我爹會重演扈三娘那一出,所以我就想,你呀,一定多留點神,看著梁山上哪個將領有中意的,給哥說一聲,哥給你牽個線,及早訂了親,我爹就是想乾那等餿事,他也沒機會。就是不能給他這種機會。要不就把你一輩子毀了。”
雲娘說:“謝哥,我明白哥的一番心意。其實吧,梁山上這些將領眼下人家隻認識我,我認識的還真不多,要說熟悉吧,隻跟我們的朱將領和雷將領最熟,可人家朱將領有家室,雷將領呢?倒是個真真的大好人,也沒有家室,隻跟老娘一起過,可他都快四十啦,並且長那樣,說實話我也看不慣,不喜歡。隻要我看不慣不喜歡的,我寧死也不會相從。彆的將領,我可沒有相熟的。”
大龍問:“真的沒有啦?”
雲娘點點頭,“嗯”了一聲。
大龍又問:“我師傅咋樣?我師傅無論人品、長相,都不在你師傅之下呀。何況我師傅的年齡才比你大十歲呢。你不是認識我師傅嗎?”
雲娘抬了抬眼皮,長長的睫毛急速的眨動了幾下,輕輕的說:“啊,認識啊,見過嘛。”
大龍右手握拳,“叭”的一聲打在張開的左手掌心,興奮的說道:“好呀!隻要認識,你要是願意,你哥我願意給你牽這個線。怎麼樣?你給哥說,你對我師傅的印象如何?”
雲娘連連點頭說:“唔,印象嘛,蠻好蠻好的,這梁山上吧,我看要論形象,眼下應該是隻有那燕青,能跟你師傅一比。彆人恐怕都不行吧?論武藝,你師傅應該也數得上,在梁山的地位也不低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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