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好,真的。”宋香菜說的是真心話。
王太卡拉著宋香菜的手說道:“我真不知道是該開心還是怎麼樣,我都不知道我們怎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安卓
宋香菜勸慰的說道:“你彆瞎想了。你總是這樣,想很多沒有必要的事情。我們現在在一起難道不開心嗎?那不就足夠了?”
“不!”王太卡說道:“你以為我是傻子嗎?我們現在就是貌合神離,我甚至有時候想見你,你都是在推脫。”
宋香菜:“我沒有。”
王太卡看著宋香菜:“彆離開我行嗎?我真的很愛你,求你了!”
宋香菜不看王太卡,好像是有些煩了,說道:“咱彆這麼矯情,行嗎?”
王太卡沒想到宋香菜居然說出這種話,心裡像是被差了一點,說道:“我是不是阻擋你了?早知道,我當初就攔著你,不讓你去參加個舞蹈比賽。”
宋香菜錯愕的看著王太卡,最後抿抿嘴:“我們,不是都有彼此的想法嗎?”
王太卡拉著宋香菜的手:“我隻是不想你離開我。”
宋香菜無奈的笑了笑:“好好好,我不開你,我永遠也不離開你!可以吧?”
王太卡笑了笑,緊緊握著宋香菜的手,即使他聽出了語氣中的欺騙、敷衍和漫不經心。
當晚,兩個人的愛情小窩。
那一天,那一夜,王太卡像是發了瘋,甚至吃了藥。
即使說明書上千叮嚀萬囑咐的說,服用過多可能導致幻覺甚至是引發精神疾病,王太卡還是用了。
他熱血沸騰,他癲狂如魔,他瘋狂索取,他不知疲倦。
瘋狂到無法自控。因為他冥冥之中已經有了預感,即使自己不敢麵對。可是想要走的人,怎麼才能留住?
所以!
最後一次,這是最後的一次!
王太卡瘋狂的索取著,瘋狂的運動,一遍又一遍,甚至到眼睛發紅,渾身顫抖。
但是他不想停下,因為他還天真的認為,隻要自己不停,隻要自己多堅持一點時間,那這份已經損失殆儘的愛情,就會苟延殘喘一點時間!
真的是絕望到骨子裡了,到底是需要什麼樣刻骨銘心的絕望,才能讓一個人對愛情延續的希望,寄托在這種事上?
王太卡在瘋狂,甚至出現幻覺,感覺自己一會變得狂躁,一會變得壓抑。
但是他不肯停下來,他想著隻要自己不停,這份愛情就還存在!
隻要自己不停,這份愛情就還在!還被延續!
自己!不能停!
最終,當王太卡意識恢複清醒的時候,身邊已經空無一人。
床邊還有一個人餘下的痕跡,但是那僅剩的餘溫早已經涼透。
雜物被整齊的放好,桌子上東西也很整齊,乾淨的衣服放在床頭,桌子上的一杯水已經涼了。
她好像隻是出去買了個早餐,就像每天早上那樣平常。可是王太卡知道,那個人不會再回來了。
真正離開的人都是不動聲色,悄無聲息的,像平常一樣穿著每天的衣服,好像出去買了個東西,隻是後來就沒在見到。
也許兩個人一起吃了無數頓飯,聊了無數次天,經過了無數個日日夜夜的推心置腹,可到最後,離開也隻是一瞬間的事。
想想在一起那麼久的感情,說結束就結束了,該是多麼可惜。然而一段感情走到了儘頭,絕非突然的爆發,也不會是無緣無故的結束,在決定放手之前,一定也曾經曆過無數個死心的瞬間和失望的夜晚,一定也吵過、鬨過、爭取過。
隻是因為還舍不得,所以一個人在寒風中堅持站了好久,直到最後終於心灰意冷。可是人到底是怎麼把往日愛到骨子裡的情,變成那殘忍到極致的利箭呢?
一個人要很某樣很重要的東西道彆,總需要一個儀式。可是她並沒有給這樣的機會。
王太卡怎麼也想不明白,宋香菜甚至連一聲說“再見”的機會也沒有給他。
好像有什麼東西從身體裡消失,或者說是抽空,破滅。王太卡躺在床上,像是一具屍體。他隻感覺自己的情緒變得難以捉摸,一會狂躁的想殺人,一會又抑鬱的想去死。
房間一旦沒有人住,就漸漸變得像宇宙。人心一旦沒有人住,就漸漸變得像野獸。
掙紮著起身,虛脫一般的王太卡洗了把臉,抬頭看著鏡子裡麵的自己:臉色蒼白,眼圈黑重,唇無血色,蓬頭垢麵,如同野獸,心魔滋生。
看著頹廢的自己,無邊的孤獨和無助洶湧壓迫而來,慌恐不及,沛然不可擋。
一日則舊,情何以堪。
(第十六卷:阿爾伯特,完!)
(預告上部結局,第十七卷:北海雪夜。文案:我與春風皆過客,你攜秋水攬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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