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側頭看了眼雲昭，見她手裡的紙已經不知什麼時候扔下了，正眸色淡淡的打量這周圍呢，“昭昭，我們也去找找，沒準有寶貝呢”。
“寶貝”，雲昭呢喃著轉頭看去，就見被兩人攙扶出來的人，長發已經遮住眉眼，赤裸的上身肌肉線條棱角分明。
低垂的臉龐，在腦袋晃動時看到一下巴的胡茬，“張起靈”，說著走上前，抬手挑起男人下巴，看著有些邋遢的人微微皺眉。
“帶上他，我們先走”，雲昭說完看了眼站在一旁的男人，淡淡收回視線向外走去。
她能想到對張家動手的人，除了那個姓，就沒有彆人了，就是不知道那人是針對她，還是針對張家。
黑瞎子看著司機背起張起靈，抬腳跟上雲昭，也不管剩下的人在這裡都做些什麼，耳邊傳來低沉的嗓音。
“都搜的仔細點，所有記錄都要拿來銷毀，族長的血不能留下一滴，那邊”，隨著走遠，那帶著憤怒的嗓音消失。
黑瞎子就像一個看客、隨從，隻跟著雲昭出來轉了一圈，又回到車上，隻是靠著雲昭的人從自己，變成一個邋裡邋遢還赤裸著上身的男人。
黑瞎子看著司機，“你不給你家族長找件衣服？不怕他感冒？”
司機先是一愣，趕緊應聲後從後備箱中翻出一件長衫，給張起靈穿好後，看著靠坐著的人又倒向雲昭，黑瞎子的怨念都要衝出車頂了。
就在司機準備將人拉回來扶正，就聽雲昭冷聲開口，“走吧”。
司機聞言趕緊關上車門，繞過車子坐上駕駛位，啟動車子，開出一段才點亮車燈加快了速度。
正在小樓內搜索的人聽到了開走的車，看著堆放在院中的紙張拳頭緊握，從身上摸出火柴，擦燃後扔進紙堆中，看著火光從小火苗到快速蔓延成大火堆，空氣中的焦灼，和紙張燃燒後飄揚的灰燼神色莫名。
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但聲音停穩一隻背包遞過來，“成通哥，這個是族長的血都在這了，其他人的都打砸了，保證沒有留下的”。
張成通接過背包提在手裡，“再搜一遍，牆壁、櫃子、地板、都彆放過，一寸寸的，仔細的搜”。
聽著耳邊清冷的嗓音，火光跳躍映在眼中更添了些陰鷙，一旁人抬頭看了眼天色，應聲後快速返回小樓。
黑暗中奔馳的車子，車內四人不發一言。
雲昭看著枕在自己肩上的人，整個人昏迷不醒，雖然看著邋遢卻很清爽，猶豫一下，點破手指，嫣紅的血珠抹在張起靈緊抿的唇上。
黑瞎子側身看向雲昭，“昭昭我們”，說著就見雲昭的手按在張起靈唇角，那蒼白沒有血色的唇上此刻紅的有些豔，讓他蒼白的臉色都看起來健康了兩分。
看著那刺眼的血紅，黑瞎子擔憂的看向雲昭輕聲開口，“昭昭”。
車內飄蕩開的腥甜讓司機下意識握緊方向盤，看了眼後視鏡見自家族長唇邊的血色皺了下眉，淡淡收回視線當做沒看到，那可是老祖的血，族長應該很快就能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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