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起靈麵色微冷,薄唇緊抿成一條線,沒等開口,一旁吳邪已經拉著胖子後退兩步。
吳邪正要開口,張起靈已經看向夭夭出聲,“夭夭,是我不好”,話音剛落,吳邪已經出聲,“不是小哥,是我們偷偷跟他進來的”。
夭夭接過黑瞎子遞來的叉子,看向張起靈淺笑,“張起靈,當初不讓我的人出去的人是張起靈,現在帶人進來的,還是張起靈”。
夭夭說完不等張起靈開口,“這次來,是想找回全部記憶了?”說完叉起水果小咬一口,抬手指著幾人身後,“坐吧,我這裡難得有這麼多人”。
張起靈深呼吸,掃了眼身後不知何時多出的圓凳,後退一步坐下,盯著夭夭半晌才開口,“是、也不是”,當年他剛接任族長,第一個事件,就是山林裡的野獸傷人。
他來了,費儘功夫見到這人,她就是這個模樣,身上黑色滿繡曼陀羅的袍子有些鬆垮,手裡拿著酒壇坐在頭頂的樹杈上。
知道他是張家人,嘴角的笑意帶著嘲諷,“又一個張起靈”,那話刺痛他的心,不知道是來時受的傷更痛,還是眼前人眼中的冷漠更痛。
他的天授,眼前人可解,可是上次,他拒絕了,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他與她商議讓山中野獸後退一裡,而後逃走了,是的,他自認不知道如何麵對眼前這人,逃走了。
來到這裡,即便是天授,也在她煙鬥中的藥草中想起來全部,他在頭腦清醒時回去過張家老宅,找尋了所有關於眼前人的記憶。
可那些古老文字的記憶中,隻有她曾與人交易,雖然不知道交易了什麼,可她從那時起就留在了這裡。
而張家每一任族長,都會來到這裡,借助她的幫助解決天授的困擾。
可記錄中,並沒有人完全擺脫天授,雖然沒有記錄原因,但是他覺得,大約是那雙冷冽嘲諷的眼眸,讓無數張起靈望而卻步。
吳邪和胖子對視一眼,張了張嘴,可麵對那雙寒潭般清冽的眼眸,也說不出辯解的話。
黑瞎子看著地上小狐狸吃的乾淨的西瓜,又拿起一塊放在它的碟子裡,看著那雙狐狸眼裡都是笑意,“吃貨”,笑罵一句看向張起靈,“我說啞巴,你不是應該在長白山麼,怎麼出來了”。
張起靈聞言看了眼黑瞎子,“你怎麼知道這裡”,這裡應該除了張家人沒有人進得來才對。
他與黑瞎子名聲在外,兩人不算太熟悉,可合作次數不少,卻好像從來不知道他的私事。
黑瞎子勾起嘴角,墨鏡下的眸子劃過暗芒,“這就、不勞你操心了吧,瞎子在這裡可是很受歡迎的”,說完側頭看著吃水果的夭夭,“對吧夭夭”,說完對著夭夭眨了眨眼睛,可惜都被墨鏡遮住。
黑爺可不嫩說曾受傷瀕死,托著將要流血而亡的身子來到彼岸花前,拿著祖輩留下的一塊石頭信物求助,才被珠珠帶進來的。
而是,黑爺就這麼討喜,個子高長得帥,菜做的好就連選的瓜果都合夭夭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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