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魚，黑瞎子下意識與張起靈對視一眼。
“快劃”，“快劃船，胖子彆抓魚”，張起靈與黑瞎子異口同聲，兩把鐵鏟齊齊落在水裡。
吳邪先是一愣，胖子探進水裡的手卻猛地收回，“我靠什麼鬼”。
隨著胖子的叫罵，吳邪也看到了從水麵跟著胖子的手躍出的魚，渾身泛著水光，一雙大眼睛血紅色，張大的嘴巴口中尖利的牙齒一圈圈宛如鋸齒，身上魚鰭透明，被陽光照射甚至帶著貝殼的光暈，那牽扯著透明魚鰭的骨卻是骨骼的紋路。
“天真你看到沒有，那魚要吃我”，胖子說著，已經揮手將衝向自己的魚拍開，看著那魚一頭紮進水裡遊向深處。
吳邪也沒想到沙漠魚會是這樣，“這根本不是沙漠魚，難道這裡有食人魚？”
“食人魚的魚鰭也不是這樣的吧，還有那死魚眼，你沒看是紅色的，這得吃過人吧”，胖子話落下意識看向阿寧，見她身側張起靈幾人劃船都不忘看過來，抬手拍了拍嘴巴。
“我不是說你啊、阿寧”，話落轉過頭，他也是忘了，阿寧眼睛不知道怎麼變成紅色的了，雖然挺好看吧，他也是說話沒過腦子。
解雨臣正跟著劃船呢，看著水下的黑影不由得皺眉，“小哥，那魚是怎麼回事？”他見過食人魚，卻不是長那個樣子的。
“那魚眼睛不好，隻能看見移動的東西，”張起靈話落黑瞎子扯開嘴角。
“放心吧，這魚雖然會攻擊移動的東西，不過不吃新鮮的，”黑瞎子說完看著明顯鬆了口氣的幾人，繼續笑道，“不過，這東西會把動物咬死，吃死掉的，尤其是骨頭，那牙，可是連石頭都能咬碎”。
吳邪和胖子身體都一僵，胖子也不再想吃魚的事，揮舞鏟子的動作已經證明他不想被咬。
“那剛才沙子裡的是什麼？”吳邪忽然想起，岸上沙子裡還有東西呢。
黑瞎子看了眼岸邊沙丘下偶爾被拱起的沙包，“那東西，算是沙蟲吧”，黑瞎子話音落下，不等吳邪繼續追問，“快劃，剛才那魚，有一條就有一群”。
吳邪和胖子也不顧著什麼蟲子還是魚了，一把鏟子揮出殘影。
“這是什麼破地方，前有狼後有虎，”胖子手裡忙活，嘴上也沒停著，臉上的表情更是精彩。
“我說黑爺，那沙蟲該不會也吃肉吧”，他可是站在食物鏈頂尖的，現在竟然要怕一條魚，這上哪說理去。
黑瞎子先是扯開嘴角，與幾人同步的揮動著鏟子，“你猜”。
胖子的問題沒有得到明確的回答，他反而從這兩個字裡，想到了最差的結果，一張臉更是糾結了，一張嘴絮絮叨叨，吳邪如果不是不敢停下，他都想捂耳朵了。
沒給胖子太多糾結咒罵的時間，船底猛地被撞了一下，隨後兩下三下。
雖然不重，可幾人心卻提了起來。
“黑爺，那魚該不會叫了支援吧”，胖子側頭看向水中，大片黑影在船下，忽遠忽近，伴隨船被撞擊的輕微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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