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的路線車越來越少，解雨臣放了首歌，一手搭在落下的車窗上，盯著前方的視線滿是笑意，隨著車速加快，越發想要快點完成這次因為好奇心而啟程的探險。
家裡有為他擔心，等他回去的母親。
看著門緩緩合緊，阿若站在清月身側，“夫人回廳裡坐吧，今天有剛出鍋的桂花糕”。
“嗯，好啊”，清月說著已經轉身，最快兩三天才回來，這個時間足夠她做自己的事了。
看著玄關內割在地上的金光，清月緩緩轉頭看向阿若。
“我們出趟門吧”。
阿若一愣，以為她覺得無聊想出去走走，“好啊，那我陪您去換身衣服”，說著自然的環住清月手臂，帶著人去換衣服。
她剛見到這位夫人的時候，她身上是繁瑣的斜襟袍子，看著不華麗，卻非常精致，長發用發帶固定在身後，一條墜著彩色石頭的皮繩從前額牽到發尾。
她從見到這位精致打扮的漂亮女人，到這是自家家主帶回來的人，再到昏睡不醒的病人，最後這人成為自家老夫人，其中的疑惑驚詫到平淡接受，用了一個月。
現在，她已經能習慣照顧這個看起來不能照顧好自己，卻能給家主準備宵夜，看起來柔弱卻能給家主治療腰傷，製作傷藥的矛盾中習以為常。
為了方便出行，阿若穿的舒適休閒裝，和方便開車的平底鞋。
看著清月身上香雲紗的兩件套長衫，配著繡著暗紋的手工布鞋，長發綁了辮子垂在身前，固定的紅繩上墜著兩顆紅玉珠子。
“夫人和我一起出去，外人不知道的會以為我們是姐妹倆呢”，阿若最近好聽的話是張口就來，伸手去接清月手裡的東西卻被躲過。
她也不在意，上前拉著清月就往外走，雖然她說的是事實，可身側人總給她感覺像是曆經滄桑的老者。
帶著年輕人沒有的閒適、淡然，可看向她們時眼中滿是看晚輩的慈愛與平靜。
“就你嘴甜”，清月說著抬手點在阿若頭頂，對於這個一直照顧她的丫頭，清月還是很喜歡的，漂亮嘴甜的丫頭誰會不喜歡呢。
“夫人想去逛些什麼？這附近我都熟的”，阿若帶著清月出了大門，車子已經讓人準備好。
清月坐在後車座，側頭看著緩緩後移的建築，“往北，找個偏僻、空曠的地方”。
阿若一愣，看了眼後視鏡，卻見清月麵色依舊柔和，雖然疑惑，可還是應聲，“好啊，不過我們可能不能走太遠，就要天黑了”，話落掃了眼已經要落山的日光。
隨著車子停下，阿月看著已經昏暗下來的天色，“夫人，您看這裡可以麼？”
清月點頭，看向一側的山，周圍沒有人家，偏僻到這個時間都沒有人經過，“很好，你待在車裡”，說完拿著自己出門時帶著的東西，推門下車往山腳走去。
阿若一愣，想要跟上卻被清月回頭看過來的視線止住動作，隻能搖下車窗盯著她的背影。
清月來到遠離車子的空地上，將手裡的布鋪開露出其中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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