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臉上露出笑容，鬆開張起靈的手示意他進去，“請吧張先生”。
見清月可以與他說笑，張起靈麵色也柔和下來，“好，你離遠些，這裡臟”，說著從攤到的柵欄上跨過去，看著飛出去的雞鴨和仿佛要與他決鬥的白鵝。
張起靈一時間覺得自己是個壞人，可幾十年下來，這些家禽自己繁衍不少，現在不吃他們也沒有其他可吃了。
清月站在原地不動，從兩棵樹縫隙看著張起靈繞過與他對峙的大白鵝，飛身去抓了隻跑的慢的肥雞，飛起的羽毛落在他身上，倒是讓他看起來少了些冷漠，多了些煙火氣。
張起靈提著咯咯亂叫的雞，看向另一側湖邊，那是從岩壁內流出的水，在湖裡囤積到一定高度，從下方河道繞過整個山穀，又在不遠處消失在岩壁下方。
“去抓魚？”張起靈看向清月，他記得那裡曾有很多魚，如今幾十年過去，應該有不少大魚才對。
清月點頭，“好，我去捕魚，你來處理這隻肥雞”，說著已經抬腳走在前麵，卻被追上來的人拉住了手，慢慢向湖邊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回到了家的緣故，她心情舒暢，腦海中那些偶爾閃過的畫麵也讓她不那麼低落痛苦。
張起靈挽住清月，與她並肩來到湖邊，湖岸上的石墩還在原地，就是一旁的刀已經生鏽。
看著清月站在湖邊，手裡是一根筆直的竹竿，另一側尖銳足夠刺透魚腹。
自從清理了汪家，清月對於那塊藥玉似乎記起不少，他能看出她平靜眼眸下的傷痛。
就連解雨臣，她盯著解雨臣良久，那眼中有回憶有惋惜也有不舍。
她們兩人離開解家，拒絕了解雨臣要跟來的請求，那孩子，一瞬間身上的低落讓他也不由動容，那是個好孩子。
如果不是清月說等安頓好叫他去，估計他還不能釋懷。
“靈，看好大的魚”，清月清脆的聲音喚回張起靈的思緒，將磨好的刀放下，側頭看向清月，就見她舉著的竹竿上，一條大約三斤重的魚還是甩著尾巴，水珠在陽光下泛著彩色的光四濺，襯得她淺笑的臉龐都更明媚兩分。
“嗯，月兒真厲害，我們吃烤魚好不好，”張起靈嘴角勾起，如果在這裡清月可以解開心結，他可以永遠陪她留在這裡。
兩人自從在藥穀裡住下，清月肉眼可見的明媚起來，燦爛的笑容重新掛在臉上，隻是偶爾盯著遠處的祠堂出神。
張起靈有耐心，與清月每天清理各個小院，整理菜園，重新給禽舍固定籬笆，耐心的陪伴清月。
另一邊，解府
解雨臣自清月兩人離開，除了工作就是坐在清月房間，或是坐在廳裡出神，臉上又恢複那張冷漠的冰山模樣。
阿若從清月離開後，想要離開卻被解雨臣拒絕，她還記得家主說過，“你就繼續打理前院，等媽回來繼續照顧她”。
她不知道夫人去哪了，隻知道家主從那之後整個人都低落下來，就連前段時間回來一趟的星耀，都不知與解雨臣說過什麼後陰沉著臉色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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