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我相信你是無辜的。”
“但軍隊有軍隊的規矩,先不說你私自毀壞自己配槍這件事,身為護佑隊的隊長,你一定比我更清楚護佑隊最重要的三條軍紀。”
明鏡亮堂的辦公室內,小心站在司令麵前聽著司令細數自己的過錯,卻並沒有大禍臨頭的慌張,而是眼神淡然的垂眸看著自己麵前的地麵,聲音沉穩,
“是。護佑隊軍紀第一條:不可私自與狼族建立交情。”
“那你可知道,你昨日當著那麼多護佑隊成員的麵有意放走狼人的事,造成了什麼輿論?”
小心微微側了目,有些心虛。
今天早上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有意無意的聽到了不少說他和花心與狼族有關係的傳言,無非就是一些昨日在場的人杜撰的各種亂七八糟的故事,真真假假,虛虛實實。
對於這些傳言小心是絲毫不在意的,但他也清楚的知道,自打他將伽羅留下的那一天起,他就已經結結實實的違背了護佑隊的第一條軍紀。
所以心虛是免不了的,但…誰又有切實的證據證明他與狼族有關係呢?
所以兩秒鐘的心慌後,他再次堅定了眼眸,
“但…護佑隊的第二條軍紀表明:護佑隊應當並且必須以維護人類與狼族的和平為重。”
小心話音落下,司令卻並沒有接話,而是定睛看著小心,等待著他的下文。
“昨日第三監獄的事件,全屬狼類賞金獵人所為,他們才是護佑隊應當抓捕的目標,而不是隨便一個闖入的無辜狼人。”
說到這裡,小心微微攥緊了拳頭,不自覺下壓的眉頭讓他連眼神也看起來威嚴了幾分。
“…人有善惡之分,狼人自然也有,我不認為…單因為有狼類賞金獵人的存在,就認為‘所有狼人都該死’的想法是正確的…”
“以公正的目光看待與人類不同的生物族群,才是堅守護佑隊第二軍紀的關鍵。”
話音落下,似乎想到了什麼的小心漸漸鬆開了握拳的雙手,連下壓的眉頭也被眼中飄過的一絲柔情和惋惜替代。
他在口中宛如歎氣般輕輕吐出,
“……其實…他們與我們,是一樣的。”
片刻的安靜化作一縷縷窗外的清風,飄蕩在這間辦公室裡。
做足了被訓斥、被處罰、甚至是被剔除護佑隊的心理準備的小心,此刻卻顯得無所畏懼。
但令他沒想到的是,下一秒,司令竟勾起嘴角,幾聲掌聲如同一顆顆炮竹般敲碎了這尷尬的寧靜。
“說得好。”
司令緩緩起身,鼓完掌的手隨著他起身的動作背在了身後,他勾起嘴角笑著走到小心麵前,滿眼皆是讚賞的目光,
“你做的很對,你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很清楚護佑隊存在的意義,更無懼其他人的懷疑。”
他輕輕拍了拍小心的肩膀,“護佑隊需要的就是你這樣的人!”
卻又在下一秒歎息轉身,“可惜,擁有你這樣覺悟的人並不多,大多數的人還是會被他們所聽到,或者所看到的片麵給帶跑。”
片刻後,司令再次轉身麵向小心,又一次拍了拍他的肩膀,注視著他的眼睛,簡言道:
“道阻且長,但看得到希望。”
隨後他緩步回到座位,坐下後抬眸看向小心,
“不過,軍隊的紀律和流程還得要遵守。一會你需要配合“特殊保衛隊”的成員進行詢問和調查,包括花心也是。”
“不過彆擔心,這是為你們洗清輿論必須要走的一步。”
隨後又拿出一張表格,在上麵簽字蓋了章,
“至於你的配槍,武器部會再給你配一把新的。”
他將表格遞向小心,示意小心接下表格。
可拿到表格的小心卻依舊站在原地不動,終於在司令疑問的目光中,他小聲道:
“……被摔壞的槍…不是我的…”
又心虛的側目,聲音更小了,“…是…是我一時激動…拿了旁邊護佑兵的槍……”
司令:“……”
再次陷入安靜的房間似乎連空氣中都寫滿了無語與尷尬。
司令無奈的抽回了小心手中的表格,撕碎扔進垃圾桶後,又重新從抽屜裡取出一張新的表格,低頭看向表格冷聲問道:
“那個護佑兵是哪個隊的?叫什麼?”
可話音落下,房間卻再次陷入了安靜。
半晌後司令抬頭疑惑的看向小心,小心才低頭側目結巴道:
“…額……沒…沒注意……”
司令:“……”
……
接近中午的陽光有些刺眼,但初冬的風卻也冷的讓人發抖。
“咳咳,廣播通知,廣播通知:護佑隊配槍審查,請配槍損壞,或遺失的人員,到司令辦公室領取表格,過時不候,過時不候。”
冷冷的風吹來了司令無奈版)投到廣播站的通知,也讓走在小心前麵的士兵不自覺的裹緊了衣服。
“小心長官,請跟我這邊走。”
在司令的安排下,小心跟隨著一位士兵往審訊室走去,進行流程上的問話和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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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長官,就是這裡。”
隨著士兵拉開一扇門,被刷的素白的小房間映入眼簾。
小心聽話的走了進去,安靜的坐在椅子上等待著特殊保衛隊人員的到來。
沒過一會,外麵遠遠的傳來了陌生又吵鬨的說話聲。
“哎呀哎呀~彆生氣嘛~就換這一次,這麼多年的交情了你不會連這點小要求也不同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