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你…擋道了呢!”
……
寒風瑟瑟,刀光奪目,揮來的一刀帶著冬日冷風的刺骨橫掃向應弦的頭頂。
彎腰躲避的刹那,一縷金發斷落在刀鋒,金色的眼眸卻依舊緊盯著麵前斷刀流的臉不放。
一瞬間,回憶裡的一張臉映著火光閃爍在了應弦的瞳孔,與麵前斷刀流的臉重合在一起。
那是一張譏笑的臉,一雙不屑的眼神,一間火光漫天的屋子,一把插入對麵人身體的刀,和滿地的血痕,以及年幼時的他炸裂的瞳孔和撕心裂肺的喊叫,
“斷英!!”)
牙齒緊咬,憤怒的火焰將記憶包裹燃燒在應弦的瞳孔,化作他此刻掌心緊握的力量。
彎腰下伏躲避的身姿成了他蓄力的姿勢,被緊握在左手的雨傘此刻成了一件趁手的兵器。
下一秒,揮臂向前,頭頂刀鋒未落,手中傘柄已重重撞向斷刀流的下巴。
“啊!”,吃痛下重力不穩的斷刀流猛然向後倒去。
可隨之而來的第二擊不等他穩住後退的腳步,便已然向他脖頸處襲來。
反應過來的斷刀流猛然後撤一腿跪倒在地,穩住了自己的中心,又在那雨傘落在自己脖間的刹那抬手提刀擋下了攻擊。
剛才下巴的重創讓他此刻口中充滿了血腥的味道,紅色的血水順著牙齒的縫隙溢出嘴角。
僵持在原地的他緊盯著應弦的眼睛,就如同此刻應弦同樣緊盯著他的眼睛一樣。
“應弦…你調查追蹤我這麼多年,就不累嗎……”
咬牙切齒的質問摻著血腥的氣味撲在應弦臉上,換來應弦嫌惡又滿是怨恨的一笑,
“哼……對啊,追殺你這麼多年,今天…終於可以新仇舊恨一起算了!”
話音落下,抵在刀麵上的傘被再次下壓了力量,可就在這時,斷刀流卻忽然收了抵抗的力道順勢借力轉身,一腿橫掃掃向應弦的腿腳。
來不及反應的應弦瞬間失去腳下的重心向一側倒去。
但就在他即將倒地的刹那,本能的反應讓他連忙單手撐地,一個後空翻向後蹦去與斷刀流拉開了距離。
可才剛落地還未站穩腳跟,乘勝追擊的斷刀流便一個飛身揮刀向他衝來。
反應過來的瞬間,應弦連忙抬手格擋,可斷刀流接連的進攻不給他任何反抗的機會,逼的他連連後退。
手中的雨傘在刀鋒一次接一次的劈砍下逐漸破爛,散落片片碎屑。
終於,不斷後退的身體撞在了一棵大樹上已經退無可退,但不穩的身體卻也因此得到了支撐。
刺來的一刀於應弦的偏頭中劃過他的臉頰,瞬間抬起在頭側的雨傘給了他著力點,反應過來的刹那應弦丟棄雨傘,猛然抓住斷刀流的手腕,將他猛的拉向自己。
一瞬間雙眼極速靠近,瞳孔驟縮,四目相對,應弦勾起嘴角,一聲輕笑滑出喉間,他抬起一腳猛然踹向斷刀流的腹部。
劇烈的疼痛感瞬間衝擊斷刀流的大腦,一瞬的失神讓他眼前一黑做不出任何反應,再次恢複視力的下一秒他已在衝擊下向後飛出幾米。
身體撞擊在地麵的刹那,一口涎液混著血絲吐出於地。
手中大刀脫落,腹部的劇烈疼痛讓他不住的身體抽搐,他掙紮著爬起身體,努力聚焦著眼中的視線。
可視線清晰的瞬間,確是瞳孔地震……
“卡吧”一聲子彈上膛,冰涼的槍口在斷刀流逐漸清晰的視線下抵上了他的額頭。
眼前,應弦撐著一把滿是破洞的雨傘直挺的站在斷刀流麵前,風雪穿過雨傘的破洞飄過兩人相對的視線,讓那金色發絲下勾起的一抹微笑看起來比壞人還要邪惡,比寒風還要冰冷刺骨。
“抓,到,你,了。”
四個字的內容,在應弦刻意不發聲又一字一頓的口型下更顯壓迫,金色的眼眸看著腳下的斷刀流儘顯戲謔。
一滴汗珠從斷刀流臉側滑落,他乾咽了一口口水,卻在下一秒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眸一顫,勉強一笑,
“……哼…應弦……同為‘黑街馬戲團’的你…怕不是忘記了那頭小黑豹子的極限吧……”
忽然的話語讓應弦眉眼一驚,笑容僵持。
看出了應弦眼眸一閃驚慌的斷刀流,嘴角的笑容瞬間變得自然,慌亂緊張的眼神也更加淡定自信,
“你難道就沒發現…”,他刻意放慢語速,低聲道:
“…我們一直在1v1嗎?那…我那麼多手下,都去哪了?你……不會沒想過吧?……”
話音落下,應弦瞳孔一顫,專注於與斷刀流對戰的他,早就忽略了周圍的情況。
心臟猛然跳動,慌亂的瞬間,他的眼眸不自覺的向旁邊單刀的方向偏去。
捕捉到這一秒的斷刀流得逞一笑,瞬間揮起一掌打在應弦舉槍的手腕上。
手指失力,手槍脫落,意識到自己中招了的應弦一驚,牙齒緊咬,連忙拉回視線,終於在斷刀流接住自己掉落的手槍的瞬間,飛起一腳踢在斷刀流身上。
斷刀流迅速飛出去的身子重重撞上一旁的大樹,“額啊!”,於慣性下磕向大樹的後腦讓他瞬間失神,昏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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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此刻已經慌了神的應弦已經管不了那麼多,焦急的心情將他的目光從斷刀流身上一刻不停的拉向單刀的方向。
直到單刀半跪在地喘息的身影落入應弦眼中,直到看到一頭接一頭的狼露出獠牙不知疲倦的撲向單刀,一把接一把的刀鋒砍向單刀。
雨傘落地,牙關緊咬,金色的發絲劃過風雪,奮力向單刀跑去。
……
“這小子沒力了!”
“一頭豹子,能有多少耐性!?”
“我們上!咬死他!”
吵雜的議論混著對他的裁決,吵鬨在單刀耳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