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歌看著鳳天聖尊樣子，心中五味雜陳。
二世準帝，北鬥至高。
身份何等尊貴。
她又是自己的師尊，金口已開，人生第一次求人，算是給足了自己麵子。
但困龍囚獸之事，如此刻意安排，心中難免芥蒂。
甚至抵觸。
我乃絕世天驕，未來無敵大帝，怎可如此作踐自己。
“師尊，此事就此作罷。”
“你們不要再說了。”
“長歌恕難從命！”
顧長歌態度堅決，鳳天聖尊與白若緋對視一眼，彼此看穿了對方的心思。
第二個計劃失敗了。
但又沒有完全失敗。
第二計劃乃計中計，還有後續任務，隻是耗時較長而已。
現在看來，速成已經沒有希望。
隻能寄希望在時間上了。
“既然長歌如此抵觸，為師自然理解你，便不再強人所難。”
“你已回搖光，暫時便留下吧。”
“我收你與傾絕為徒，儀式還未舉行，便定在明日吧。”
“此事由聖主全權安排。”
白若緋微微點頭：“聖尊放心，此事我會安排妥當，就在聖殿如何？”
“可以。”
“有聖地五十二聖人見證即可，不要打擾老祖沉睡。”
鳳天聖尊說完，便離開聖殿。
現場隻剩顧長歌與白若緋，氣氛輕鬆了不少，畢竟二人關係匪淺，自然不會那麼生分。
白若緋婀娜身姿，蓮步輕移款款走來。
“長歌，你還生氣嗎？”
白若緋心中有愧，她當然知道自己的行為，無異於出賣顧長歌。
但鳳天聖尊關係聖地未來興衰。
若她能蛻變，以二世準帝衝擊帝位，成功的幾率很大。
加上聖尊親自開口。
白若緋也難以拒絕。
顧長歌默不作聲，心中的確有幾分生氣，此事若是外人所為，他可以嗤之以鼻，一笑了之。
但是白若緋這麼做，有點難以接受。
見顧長歌板著個臉，白若緋也意識到，他可能真的生氣了。
“長歌~”
顧長歌突然哆嗦了一下。
因為白若緋剛才這一聲，實在出乎意料，竟然有種嬌滴滴的感覺。
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冷傲如霜的聖主嗎？
顧長歌見鬼似的盯著白若緋，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白若緋嗔了一眼道：“乾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這裡又沒外人，我們不用像人前那麼嚴肅嘛。”
也對。
更嬌滴滴的聲音都聽過，她現在這般模樣，也沒什麼好驚訝的。
白若緋湊到顧長歌身前說道：
“我知道這次與聖尊一起當說客是我不對。”
“可我也實在難以推脫，聖尊開口求我，她都已經放下身段，我又怎能不答應。”
“再說了，決定權還在你這裡。”
“你消消氣嘛。”
聖主撒嬌，錚錚傲骨也能軟化。
顧長歌心裡的氣頓時消了很多。
話又說回來，這麼有氣量的聖主，打著燈籠都找不到。
要是換著其她有權有勢的女人，估計會以武力軟禁顧長歌，將他視為私有財產。
但聖主沒這麼做。
如此氣量，屬實少見。
所以有些事轉個彎想一下，馬上就想通了。
不過顧長歌依舊板著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