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瞳看破虛妄。
當顧長歌凝視著泉池時，發現池底有一枚晦澀的印記。
那東西看上去平凡無奇。
甚至沒有任何能量波動。
但泉池作為昆侖聖地絕世殺陣的陣眼，這枚印記出現在這裡就極其不簡單。
而且它無形無相。
大帝強者也難以發現。
若不是顧長歌開啟仙瞳，也會被它的隱蔽性欺騙過去。
“這枚印記到底是什麼？”
顧長歌心中有些疑惑。
昆侖山聖地處處透著詭異與凶險，即便絕世殺陣已經易主，但不排除昆侖山聖地還有危機。
顧長歌沒有急著潛入泉池一探究竟。
得想辦法先把泉池附近滔天的殺意淨化掉再說。
要淨化殺意，必須弄清楚它的來源。
顧長歌決定以鴻蒙石之偉力，回到過去看看這裡發生了什麼。
他當即消耗掉鴻蒙宇宙內的一團元氣。
偉力釋放。
顧長歌一步邁出，跨越萬古歲月，回到5萬年前。
此刻依舊矗立在泉池邊。
洶湧的殺意再次襲擊他的神魂，全池邊無儘的殺機符印遍布。
5萬年前的絕世殺陣還未被破解。
顧長歌需格外小心。
舉目眺望，昆侖山聖地空無一人，此刻依舊屬於末法時代，即便有萬龍朝拜也無法聚集更多靈氣。
泉池邊那一行血字和似哭似笑的麵具也還在。
“還得再往前。”
顧長歌再次消耗一團鴻蒙元氣，返回到10萬年前。
泉池邊的血字和麵具依舊在。
而且顧長歌發現，單次回到10萬年前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修為不夠，每次能消耗的鴻蒙元氣有限。
目前最高隻能消耗掉回到10萬年前所需的元氣。
“看來還得往前走。”
他再次釋放鴻蒙石的偉力，往前一步又是10萬年前。
血字和麵具依舊。
“到底是多久以前的事？”
“我已經回到25萬年前了，怎麼還在呀！”
沒辦法，隻能繼續。
他一次次消耗鴻蒙元氣，以10萬年為單位，不停的跨越時間長河。
就像放了快退模式的幻燈。
昆侖山聖地的景象，也有了不少變化，首先是在150萬年前，他看到了一個青年的身影。
那人借助一枚綠銅碎片，在泉池邊修煉。
並借助昆侖山萬龍朝拜之極儘地勢，修複了大道頑疾，最後在泉池中獲得一滴神水，一塊仙金，以及一顆不死神藥的種子。
此時的顧長歌邁步在時間長河中。
他並未現身打擾那名青年，而是繼續消耗鴻蒙元氣，踩著時空因果往前走。
與此同時。
仙域界海另一邊的一葉仙帝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因為他通過顧長歌的視角，看到了當年的自己。
那時候他還未登臨聖境。
在顧長歌麵前毫無還手之力，若是被襲擊，必然會影響現在的自己。
“好險好險！”
“他才羽化修為，便已經可以威脅到仙帝了。”
“顧長歌實在是逆天啊！”
這番話令眾仙王仙帝深以為然。
即便被三千道域共尊人族史上最強的天荒仙帝，也對顧長歌非常忌憚。
仙帝也能回到過去。
但無法改變任何因果。
顧長歌卻不同，他不但能回到過去，還能將未成長起來的人殺掉。
一旦因果回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