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車之外是足以埋葬起源古星偽帝的終極混亂，戰車之內卻是一片風平浪靜。
“好一個九龍戰車！”
顧長歌心中忍不住由衷讚歎。
“複刻了古神陣紋，再加上鴻蒙石本身的虛空不滅特性…竟能在時空漩渦的核心區域，硬生生開辟出一方絕對領域！此車此石在手，諸天萬界，何處不可去得？”
“這裡…就是時空漩渦的核心嗎？”
顧清秋走過來挽住顧長歌的臂彎，靠的更近了一些。
她凝視著那些扭曲的維度裂縫輕聲道：
“難怪號稱連大帝都可能迷失…這完全是宇宙法則崩壞之地。”
“毀滅之地亦是寶藏之地。”
顧長歌的目光投向戰車外的虛無。
“你看那。”
顧清秋順著他的視線，也看到了心神劇震的一幕：
隻見那混亂扭曲的時空亂流之中，並非空無一物！
無數散發著古老浩瀚。
或神聖、或詭異氣息的東西，如同沉船寶藏般隨波逐流！
有釋放著恐怖威壓的起源古器！
有通體流淌著七彩神霞形態模糊的起源至寶！
有斷成數截、但每一截劍身都仿佛封印著一個小世界的暗金巨劍！
甚至還有拳頭大小純粹由法則凝聚而成的法則晶體！
……更遠處。
偶爾有一縷縷縹緲朦朧散發著至高無上道韻的氣息。
如同活物般遊弋而過，那氣息純淨而浩瀚，僅僅是遠遠感知，便讓人靈台清明，仿佛要舉霞飛升！
“仙氣？！”
顧清秋失聲驚呼，清冷的臉上滿是震撼。
“這…這漩渦裡怎麼會有如此多的…無主重寶？！”
眼前的景象太過驚世駭俗！
時空漩渦的核心，這個連大帝都忌憚的生命禁區。
竟似一座漂浮在宇宙終極混亂中的無人看管的遠古寶庫！
那些隨波逐流散發著驚天動地氣息的寶物。
任何一件流落到外界，都足以引起腥風血雨，讓無數道域都為之瘋狂！
“絕境亦是機緣。”
顧長歌眼中精光暴漲，沒有半分猶豫。
“在此枯等，不如放手一搏！”
他心念一動，九龍戰車外圍的防禦光罩微微波動，裂開一道僅供一人通行的縫隙。
“長歌！不可！”
顧清秋臉色一變，下意識地抓住他的衣袖。
“外麵太危險！那些時空裂縫…”
“無妨。”
顧長歌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語氣帶著強大的自信。
“我肉身防禦無雙，我自有分寸，隻探出手一試。”
他並非魯莽。
神血海轟鳴，金仙骨紋與古神石像的力量在體內蓄勢待發，更有仙瞳悄然開啟，洞察著外界能量流動的細微軌跡。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將右手探出光罩之外。
嗡！
就在手掌暴露在戰車防禦之外的瞬間，一股無法形容的巨力猛地作用其上！
仿佛有億萬根無形的蘊含時空之力的絲線瞬間纏繞上來。
瘋狂撕扯、扭轉、擠壓！
同時，混亂的法則碎片瘋狂切割著他的皮膚！
若非有仙氣與金仙骨紋流轉護體，這隻手會在瞬間被撕成最基本的粒子！
饒是如此，顧長歌也感到手臂微微刺痛。
他眉頭微蹙，運轉者字秘，磅礴的生命精氣湧入手臂，強行穩住。
有仙氣護體都能感到刺痛。
那就說明不能冒險走出去。
他嘗試運轉靈力，化作一隻無形大手，抓向距離最近的一塊通體赤紅如同燃燒太陽核心的碎片。
然而。
靈力大手剛一離體，便如同泥牛入海，被混亂的時空亂流瞬間同化湮滅。
“果然不行。”
顧長歌並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