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所蘊含的全部力量。
又該是何等境界?
刹那間。
五位仙帝都沉默了。
界海堤壩之上。
隻剩下永恒的波濤聲。
以及那無聲卻震耳欲聾的驚駭在彌漫。
他們的神念凝視著那黑暗中的微光。
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這種力量的源頭。
真的還能用他們已知的“仙帝”、“祭道”等境界來劃分嗎?
或許。
在那未知的領域。
存在著完全超乎他們理解範疇的層次。
沉默持續了許久。
仿佛一個紀元那麼漫長。
最終。
吞天仙帝沉吟片刻。
率先打破了死寂。
“福兮禍之所伏。”
“禍兮福之所倚。”
“古老箴言,誠不我欺。”
“今日見此,方知我輩雖屹立仙域絕巔,或許……仍隻是井底之蛙。”
她的目光投向那無垠黑暗。
仿佛要穿透一切虛妄:
“世界的儘頭之外,必然還有更加廣闊無垠的天地,存在著我等無法理解的偉岸與神秘。”
她轉而看向一葉和天荒兩位老牌仙帝。
眼中露出了然與欽佩之色:
“我總算知道你和一葉仙帝,為何執意要出去走走了。”
“循著那堤壩上的足跡,追尋這花粉的源頭……”
“這其中蘊藏的大恐怖,或許也伴隨著大機緣。”
“或許,這就是你們二位探尋已久,晉升那無上祭道之境的契機呢?”
吞天仙帝的話語引起了無名仙帝和柳仙帝的共鳴。
其餘兩位新帝的目光也變得複雜起來。
既有擔憂。
也有一絲難以掩飾的向往。
祭道。
那是仙帝領域都在苦苦追尋的傳說之境。
一葉仙帝卻擺了擺手。
動作間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
隨著他的動作。
那震撼人心的景象——
無垠黑暗與那一粒微光花粉——
瞬間消失無蹤。
眾人的神念重歸堤壩之上。
仿佛剛才的一切隻是一場幻夢。
但道心的悸動與境界的微漲卻真實不虛。
“早知道對你們的道心衝擊如此之大,就不給你們看了。”
一葉仙帝語氣恢複平靜。
甚至帶著一絲調侃。
“此事關乎甚大,知之並非全是好事,眼下還是先說說顧長歌那小子吧。”
他巧妙地將話題引開:
“時空漩渦雖未傷其根本,但大陽間宇宙的荒野之地古老而混亂,危機四伏,遠非仙域這般秩序井然。”
“即便他已有斬殺偽帝之力,孤身流落其間仍難言萬全。”
他看向柳仙帝。
語氣鄭重:
“柳仙帝,此子身係重大,其安危就交給你多多費心了。”
柳仙帝聞言。
也從那極致震撼中徹底脫離出來。
眸光恢複清澈與深邃。
她輕點臻首。
聲音空靈而沉穩:
“一葉仙帝放心,我自有分寸。”
她略作思索。
繼續道。
言語間竟是對顧長歌頗具信心:
“邊荒之地雖險,卻也因其古老與混亂藏著許多仙域都早已絕跡的古老遺藏、原始寶材甚至可能有一些失落的傳承與先天法則痕跡。”
“以此子向來能於絕境中覓生機、於險地裡奪造化的心性與能力。”
“或許反能借此契機從中殺出一條獨一無二的通路,夯實出前所未有的無敵根基!”
“這對他而言未必不是一場造化。”
柳仙帝處理顧長歌的問題時。
語氣總是更傾向於積極一麵。
但這並非盲目樂觀。
而是基於對顧長歌過往無數次化險為夷因禍得福經曆的判斷。
細細數來。
這一路上。
顧長歌帶給她的意外與驚喜實在太多了。
“那鳳天、姬如玉和沐晴畫她們呢?”
無名仙帝忽然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