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敢裝嗎?”
大黑狗斜著眼睛看韓力。
膨脹了三十秒不到就萎靡不振的韓力訕訕地摸了摸鼻子。
臉上擠出一絲尷尬的笑容。
“我輩修仙之人,逆天而行,豈會甘於永遠屈居人後?我韓力隻是有一顆欲與天公試比高的進取之心罷了。”
“想想總不犯法吧?”
“汪!想也不行,想也有罪!還試比高?你小子是想試試有多高然後摔得多慘吧?”
犬皇被韓力這死鴨子嘴硬的模樣給氣樂了。
狗嘴咧開,露出森白鋒利的牙齒。
“韓力,本皇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
“你能跟著顧長歌混,那是你八輩子修來的……呃,雖然可能是孽緣,但絕對是天大的運氣!”
“你就偷著樂吧!”
“要不是本皇這手雖然不靠譜但總能險死還生的傳送陣。”
“就憑咱倆這五年惹下的麻煩,得罪的那些勢力,早他娘的死了八百回了!”
“骨頭渣子都讓人家揚了!”
它用爪子點著韓力,語重心長:
“大樹底下好乘涼,懂不懂?”
“現在這棵諸天萬界最粗的樹來了,咱們趕緊貼上去才是正理!”
“找到他,然後把這口快把咱倆壓得喘不過氣的天大黑鍋。”
“原封不動地地還給他!”
“這才是咱們脫離苦海走向新生的唯一正道!”
“不然。”
犬皇斜眼看著韓力,語氣帶著調侃。
“你小子還想一直過著這種‘韓跑跑’的日子啊?”
“天天被追殺,睡不安穩,吃不好飯,連跟道侶溫存一下都得掐著時間怕追兵上門?”
其實一開始,犬皇借顧長歌的帝尊名號純粹是為了裝逼嚇唬人。
能嚇唬走,何必要動手呢?
但是後來一步錯,步步錯。
用習慣了,一人一狗也就無所謂了。
韓力被犬皇這番話徹底拉回了現實。
是啊。
“韓跑跑”這個犬皇起的花名,雖然難聽,卻不要太真實。
麵對顧長歌那個深不可測的怪物。
什麼巔峰準帝的修為,什麼噬金蟲大軍,什麼層出不窮的傀儡和陣法。
似乎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任何算計和僥幸都是可笑的。
他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認命般的表情。
徹底放棄了那不切實際的幻想:
“行了行了,你這死狗,彆嘚瑟了。”
“你說得對,是我想岔了。”
“麵對龍帝,還是老實本分點好。”
他揮了揮手,將腦海中那些危險的念頭驅散:
“趕緊恢複一下法力,檢查下裝備,然後離開這個鬼地方。”
“我總覺得,冰封穀的那幫家夥,鼻子比你還靈,沒那麼容易放棄。”
“那株冰心雪蓮看來是動了他們的命根子了。”
犬皇也收斂了玩笑之色。
它那比最敏銳的法寶還要靈驗的狗鼻子在空中用力嗅了嗅。
狗臉上露出一絲凝重:
“汪!你說得對!”
“確實有幾道極其討厭帶著冰渣子味的寒氣正在靠近。”
“距離不算遠,而且移動速度很快。”
“媽的,真是陰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