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先祖。”
“當時情勢危急萬分。”
“子孫無能。”
“被那起源王族逼入絕境。”
“為保我顧家血脈不絕。”
“唯有出此下策。”
“驚擾先祖法駕。”
“實乃罪過……”
他心中暗自嘀咕。
‘難不成先祖是怪我行事太過衝動。’
‘差點毀了家族傳承萬古的帝兵?’
‘可當時那情況。’
‘除此之外。’
‘還有何法能夠阻擋那尊偽帝?’
“哼!”
顧天問輕哼一聲。
微微搖了搖頭。
帶著一種無奈。
“絕境?”
“自爆帝兵?”
“你好歹也是我北鬥長生顧家當代掌舵的老祖。”
“更是逆活了兩世的準帝。”
“麵對一尊區區偽帝。”
“竟被逼到要玉石俱焚的地步?”
“我顧家何時淪落至此了?”
顧無涯聞言。
更是羞愧得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他活了漫長歲月。
曆經無數風浪。
自問已是站在三千道域頂端的人物之一。
可在這位二十萬年前的老祖麵前。
竟被說得如同一個不成器隻會敗家的紈絝子弟。
他訥訥地辯解道。
“先祖明鑒。”
“非是子孫不惜命、不珍重帝兵。”
“實在是那起源王族詭異強大。”
“且大軍壓境。”
“我顧家底蘊……”
他頓了頓。
艱難地吐出四個字。
“底蘊確實有些……捉襟見肘。”
“捉襟見肘?”
顧天問的聲音陡然拔高了一絲。
那股子難以置信的意味卻濃得幾乎化不開。
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
虛影的目光似乎變得更加深邃。
掃過顧無涯的儲物法器。
甚至穿透了層層虛空。
感應了一下北鬥道域深處。
顧家祖地某些被重重禁製保護的隱秘氣息。
“嗯?”
“怎麼回事,”
“我北鬥顧家竟然落魄至此?!”
“這帝兵沒有器靈也就罷了,本源也有損,倒像是搶來的!”
“怎麼空有搶奪他人極道帝兵的本事,顧家為何如此落魄啊?”
顧天問每說一句。
顧無涯的臉色就白一分。
額頭冷汗涔涔而下。
如同雨點般滴落。
“先祖……這……這……”
顧無涯張了張嘴。
想要解釋。
卻一時不知從何說起。
難道要說如今天地環境大變。
家族人才凋零。
能保住這些底蘊已屬不易?
還是老實交代,這些帝兵都是顧長歌這個王者境界的後輩搶來的?
顧天問似乎懶得聽他辯解。
直接打斷。
“無涯啊無涯。”
“雖然本帝之後族中或許青黃不接,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瞧瞧你現在,逆活二世的準帝,看似隻差臨門一腳,實則根基浮虛,道基有瑕,顯然是依靠外物強行提升,未能圓滿自身之道!”
“就這般狀態,你如何能應對大敵?如何能庇護家族?”
“若非本帝今日投影至此,你豈不是要帶著我顧家最後一點家當一起化為飛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