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搬山猿袁烈,據說是上古異種,肉身強橫無匹,在秘境裡幾乎就是橫著走的存在!誰能殺得了他?”
“難道是秘境本身出了什麼未知的變故?或者是觸發了某種絕殺禁製?”
“怪不得袁老祖如此震怒,如同瘋魔!那搬山猿袁烈據說體內有他一絲精純血脈,被他視為子侄,極為看重寵愛!如今不明不白死在裡麵,他怎能不怒?”
“這下麻煩了!齊聖人怕是要給個說法了,不然以袁震的脾氣,真可能發瘋攻打秘境!”
所有人的目光,或明或暗,都聚焦在了齊景春身上。
等待著他的回應。
是解釋?是安撫?還是同樣強硬以對?
隻見齊景春緩緩抬起眼皮。
那雙平靜如水的眸子看向因為他的舉動而氣得渾身火焰都在劇烈搖曳的袁震。
“交代?”
他輕輕重複了這兩個字,尾音微微上揚,充滿了戲謔。
“嗬。”
一聲輕笑,讓所有聽到的人,無論修為高低,都莫名地感到一股寒意。
緊接著,齊景春開口了,聲音依舊不高卻清晰地傳遍了整個天外天,傳入了每一位窺探者的耳中:
“袁震,你個成了精僥幸得了道,披了幾天人皮學了幾年人話的死猴子……”
他語速不快。
甚至帶著點文人式的刻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抽在袁震的臉上。
“……就真把自己當個人了?敢在本尊麵前像個野狗一樣狺狺狂吠?”
此言一出,全場死寂!
真正的萬籟俱寂!
之前所有的神念交流,在這一刻戛然而止!
所有圍觀的大乘修士、渡劫分身,包括遠處南驪皇族的老皇叔,全都驚呆了!
“臥槽?姓齊的不是個文人嗎?”
“這罵人罵的比我還臟啊。”
“亞聖一脈,原來是這種講道理啊。”
“嘿嘿,這下肯定能打起來了!渡劫打架,可是萬古罕見呐!”
瘋了!
簡直是瘋了!
誰都沒想到。
齊景春一開口,非但沒有半分解釋或緩和的意思,竟然是如此毫不留情劈頭蓋臉的辱罵!
這是直接掀桌子!
是赤裸裸地揭了袁震的妖族根腳,並且用最侮辱性的言辭,將一位渡劫巔峰大能的尊嚴踩在了腳底下,極儘羞辱之能事!
“齊!景!春!!你——找——死!!!”
袁震徹底爆炸了!
他活了無數歲月,何曾受過如此奇恥大辱?
尤其是在這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
他體內的太陽真火徹底失控。
整個人化成了一顆即將爆發的超新星,無邊的殺意混合著羞憤,讓他幾乎失去了理智,發出一聲撕裂虛空的咆哮,就要不顧一切地撲上去,與齊景春拚個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