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眼眶發青、右手手指不正常的扭曲著。
工藤一真倒是沒怎麼仔細觀察,反正他又不是來破案的。
吸收完靈魄之後,聽著警員們對同車人多問詢,他時不時看一眼那個穿著雙麵外套的伊達醫生。
柯南拽了拽他的衣擺,在他蹲下之後小聲問道:“怎麼樣,你看出來凶手是誰了沒?”
工藤一真沒說話,隻是又看了伊達醫生一眼。
柯南也順著他的目光抬頭看了一眼,之後一手托著下巴低聲道:“我也覺得他嫌疑很大……”
“死者左臂靜脈有針孔、還有血,顯然是注射過的痕跡,隻要把高濃度氯化鉀注射進體內,也會造成和醫生們判斷的心臟衰竭一模一樣的症狀。”
“作為醫生肯定很簡單就能拿到氯化鉀和注射設備,而且這樣精準的靜脈注射殺人,凶手是醫生的概率也很大。”
“不管是擦拭扣子還是錢包裡的大量零錢都很可疑,他聽到小五郎叔叔的名字時給出的反應也很可疑……”
“隻是我想不通,他是怎麼做到人在湯之山線,卻殺掉花之街線上的死者的?沒有證據、沒有動機,目前沒法子確定他就是凶手啊……”
“倒車吧?”工藤一真聳聳肩,“我迷迷糊糊記得檢票前列車有過一次到站廣播。”
他說著把柯南拎到了站台上的列車路線示意圖處,指著中間一個站點說:“你看,兩條線路在這個叫水之川的站點就有過彙合。”
“凶手中間一直沒和我們在一個車廂,誰知道他是不是中途換乘了?”
柯南指了指旁邊排列的站點時間表:“你好好看看啊,咱們這輛車到站是十點三十五分,花之街那趟車十點三十到站,咱們這趟車停下的時候,那趟車已經離開水之川站啦!”
“哪有那麼複雜?”工藤一真瞥了柯南一眼,“怎麼,難道日本的列車都是準時發車準點到達的,就不能有什麼延遲發車延遲到達的例外發生嗎?”
“要是這麼說,咱們過生日那次環狀線上那麼多車停都不停,早該被罵上天了。”
像是一道驚雷劈過腦海,柯南的眸子一亮:“對哦!我這就去找車上的工作人員問一問!”
工藤一真摸出手機看了看時間。
十一點二十。
離發往東京的列車還有二十分鐘啊……
他索性開始玩手機遊戲。
玩著玩著,突然聽到了不該出現的車站廣播。
【我是毛利小五郎,請案件相關人員到帳室集合。佐藤醫生、伊達醫生也請一起過來。】
工藤一真:“?”
聽著“毛利小五郎”在廣播裡說他知道了凶手是誰,工藤一真整個人都無語了。
這倒黴老哥真的好離譜。
知道了證據告訴他不行嗎?
就這麼愛紮他無辜的老嶽父嗎?
沒看小蘭那溫柔的笑臉都變冷淡了不少嗎?
誠心幫自家老哥祈禱過後,工藤一真跟著眾人一起進了帳室,然後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低著頭、閉著眼的毛利小五郎。
凶手第一時間發出質問:“你真的找到凶手了嗎,毛利偵探?我們可是很忙的!”
“是嗎?不用著急。”毛利小五郎的身上適時發出了解釋的聲音,“耐心等一下吧,不到十五分鐘,就能解決這件案子。”
凶手毫不客氣地坐到了毛利小五郎的對麵,二度質問:“你想在十五分鐘之內揪出凶手、並逮捕他嗎?”
“沒錯,伊達醫生。”
凶手冷笑一聲,直接挑釁:“意思是你想逮捕我咯?”
“毛利小五郎”大概是比較無語,沉默了一瞬,才認真開口說:“沒錯,這個案件的凶手,就是你!”
聽著柯南認真起來的語氣,工藤一真搖了搖頭。
這凶手就離譜。
你說你挑釁他乾嘛?
“開玩笑的吧?”凶手嗤之以鼻,“我在湯之山線上,怎麼能殺死花之街線上的內海醫生呢?分身術嗎?”
工藤一真在旁邊舉手:“也不是不行。”
“毛利小五郎”無語了一瞬:“……你也隻有上車之後幾分鐘和我們同車廂的時候確定是在湯之山線列車上,想殺人,隻要你在水之川站轉車就好了。”
凶手同學聞言越發囂張了,拿出一本列車時間表攤開在毛利小五郎麵前:“你到底知不知道啊,湯之山線的列車十點三十五分到達,這時候花之街線的列車已經開車了!”
“你告訴我,這種情況,我要怎麼轉車啊?”
“是嗎?”柯南的聲音通過蝴蝶結變聲器傳至眾人耳中,“可是據我了解,今天花之街線的列車因為特殊情況晚出發了幾分鐘呢……車上不少人都可以作證。”
安保人員聞言開口:“不錯,根據毛利偵探的推測,我們查過了,列車晚出發是因為有人打電話說在車上丟了一份極其重要的文件,但我們根本沒找到那份文件。”
“那又怎樣?”凶手伊達醫生依舊有恃無恐,“就算打電話的人和我的聲音相似,你們又如何證明電話是我打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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