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工藤一真,柯南稍微不那麼惡趣味一點。
所以他總算沒跟著一起嘲笑自家好兄弟,而是幫忙把話題拽回了正軌。
“所以,互相印證一下吧。”柯南雙手插兜問道,“說一說,你覺得哪裡有問題呢?”
服部沉聲道:“首先,如果犯人不是星河先生,那就隻能如我們猜測的一樣,是來偷盜正影大師留下的魔術資料的。可他為什麼要選在這個日子下手呢?”
柯南點了點頭:“對,如果犯人對這個家比較熟悉,那就應該知道今天是正影大師失蹤十周年的日子,也知道每年的這一天,範田先生都會過來,這個時間犯案,遠不如正影太太一個人在家的時候容易。”
“所以……”他扭頭看向了自帶外掛的自家弟弟,“確定是星河先生嗎?”
蹲在一旁的工藤一真聳肩:“我確定。”
畢竟就算是現在,姬宮展子的靈魂也一直在對著星河童吾怒斥,說什麼查到凶手是他要他好看什麼的。
嗯,其實她的靈魂甚至還說出了星河童吾處理屍體、擺脫嫌疑的辦法,但工藤一真還沒看到名場麵,所以他決定當沒聽到。
“哦?工藤你弟弟確定是他嗎?”服部平次若有所思,“不過這並不影響第二個疑點——那就是展子小姐被謀殺時濺出來的血跡,如果真如我們一開始推理的在走廊或者資料庫被殺,那為什麼那裡什麼都沒有呢?”
一旁的工藤一真涼颼颼的開口:“那就不是在這兩個地方死的唄。”
他眨巴著大眼睛,滿是期待地問:“還有呢?還有沒有其他不明白的地方?”
快快快,接下來這點才是他最想聽的。
工藤一真不光問,他還悄摸摸打開了手機錄音。
服部也知道現在線索不全,或者說證據不全,推理不準也屬正常。聽到工藤一真這樣問,當即歎了一口氣,問出了第三個疑問。
“第三點就是和葉啦……不知道怎麼搞的,我就是覺得不對勁。每次看到她嘻嘻哈哈或者晃來晃去的就會讓我煩到沒辦法好好推理啊……”
說到這裡,服部平次的目光都變得清澈而愚蠢了起來,瞪著一雙大眼睛看向柯南,滿是求知欲的問:“為什麼啊?為什麼會這樣呢?”
那清澈的目光,足以震撼柯南一整年。
工藤一真則是憋著笑接連偷拍好幾張照片。
真是沒救了,難怪服部的情商一直低到令人不忍直視,搞了半天他還沒開竅啊?
偏偏服部平次完全沒搞懂工藤一真為什麼憋笑,看向他的時候眼神裡依舊滿是清澈,這讓工藤一真更憋不住了。
柯南也有些忍俊不禁,為了好兄弟的麵子好不容易才把笑意給憋住。
憋笑片刻之後,在這方麵經驗拉滿的柯南扯了扯嘴角,突然就壓低了聲音問:“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說的那些嘻嘻哈哈、晃來晃去什麼的,是不是還少了一個‘和其他男生’‘在其他男人麵前’之類的句子啊?”
服部平次恍然大悟,眼睛都亮了不少:“對哦!對的對的!就是這樣!真不愧是工藤啊!”
“所以……這到底是為什麼啊工藤?”
柯南故作深沉的閉上了眼,似笑非笑的開口:“服部啊,你啊……”
他抬手拍了拍服部的肩頭,明明眼睛裡滿是惡趣味,語氣卻像是老父親一樣語重心長:“你還沒長大呢……”
工藤一真:“噗……”
服部平次被這兄弟倆笑的臉色一黑,當即一把抓著柯南的衣領子把他給拎了起來,連聲音都高了八度:“你一個小學生,有什麼資格說我沒長大啊!”
“平次?”一旁的和葉注意到這邊的動靜,連忙把柯南從服部平次的手裡搶了下來,“你乾嘛和一個小孩子生氣啊?這樣對柯南太過分啦。”
“哪裡過分了?”服部平次見和葉抱著柯南,臉色更黑了,“誰讓他說那種搞不清楚的話啊?”
笑夠了的工藤一真這會兒才站起身來,從和葉的懷裡接過柯南,免得服部吃醋更多。
偏偏吃了那麼多醋,服部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這也太好笑了。
見和葉去找小蘭了,工藤一真抱著柯南對服部平次說:“你不懂,這都是經驗之談。我哥在這方麵可是有十幾年的經驗了……”
“喂——”柯南頓時半月眼。
不要揭他老底啊!
服部現在不開竅不代表他以後不會懂,等這家夥意識到他對和葉的感情之後,肯定會反應過來一真這句話的意思,這不是把自己的老底往服部手裡送嘛!
工藤一真聳了聳肩:“話說反正服部也不明白呢,這會兒的重點應該是找到證據,證明星河童吾就是凶手吧?”
柯南連連點頭,服部平次則是小聲嘟囔著:“我到底不明白什麼啊可惡!”
為了找線索,柯南和服部平次去了正影大師的房間,要了他的相冊來看。
他們還提及了正影大師房間裡的幕布等事情,反正沒瓜吃的時候工藤一真的心思也不在這裡,就隨他們去了。
他正玩著手機,突然聽小蘭開口道:“是影子啊!”
和葉也跟著補充:“沒錯,是花瓶的影子不太一樣。”
“花瓶的影子?”
小蘭點頭:“本來月光是從正後方照進來的,所以我們看不清花瓶的圖案。可是停電之後再來電,我們發現展子小姐的遺體時,月光卻是從側邊照過來的,花瓶的圖案就看得到了。”
和葉用力點頭:“這很怪的啊,停電都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月光怎麼可能會移動的那麼快嘛!”
星河童吾聞言,給震驚的大家解釋可能之前月光被雲擋住之類的可能,工藤一真卻是挑了挑眉。
他好像猜到了一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