鞍馬山,玉龍寺。
原本已經廢棄的寺廟裡,從進入寺廟的大門開始,架了不少篝火。
篝火的儘頭、廢棄的大殿外麵,一個臉上戴著古怪老頭麵具、腰間懸著武士刀的男人緊抓著和葉,沉聲道:“怎麼還沒來?”
雙手被緊緊捆住,武力值大幅下降的和葉聞言沒好氣道:“明知道這是陷阱,誰會笨到自投羅網啊?”
“真抱歉啊,我是笨蛋。”
寺廟的門口,緩步走進來一個穿著服部平次同款外套的黑皮少年,少年的右手還拿著一把刀。
少年走近之後,把刀插在了腳邊的地上,扶著頭上的棒球帽問:“你這家夥,沒對和葉亂來吧?”
男人沒有說話,倒是和葉開口了:“我沒事的平次。倒是你這笨蛋,知道是陷阱還來做什麼啊?”
少年沒接和葉的茬,而是從兜裡摸出了那顆據說是“服部平次的初戀情人”掉落的珠子,展示給了男人看:“其實你想要的,是這個吧?”
一晃而過後,他又把那顆珠子放回了兜裡:“你就是為了奪回這顆水晶球,昨天才會在這座山上襲擊我的。不過,你似乎已經失敗了。接著你為了獨吞寶物,就到先鬥町的櫻屋去殺了櫻先生。”
“我還知道,你為什麼不選隻園或者宮川町,特地選在先鬥町。因為隻有那間茶屋的後麵有河流經過……”
他說出了自己推理清楚的、凶手殺害櫻正造並處理凶器的手法,之後很是自信地問道:“我說的沒錯吧?西條大河先生?”
“不,或許該叫你武藏坊弁慶更恰當吧?”
緊抓著和葉的男人用空閒的那隻手拿下了臉上那個古怪老頭的麵具,露出的正是西條大河的臉。
“真不愧是關西的高中生偵探服部平次啊。你怎麼知道是我的?”
“在你刻意隱瞞你會射箭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了。”
少年再度說出自己的推理。
而西條大河……
他相當激動的說出了自己這一番舉動的動機。
原來他以前和龍園、櫻正造是在同一個劍道館學習劍道的。隻是他在某一天聽說了義經流劍術,便開始迷上了義經流,並退出劍道館,開始勤學苦練義經流。
同時,他也因此迷上了義經這個人。
櫻正造見狀,便把他發展進了源氏螢這個組織。而他也因為實力最強,被授予了“弁慶”這個稱號。
其實西條大河更想要“義經”這個稱號並把義經流發揚光大,可“義經”這個稱號是首領才有的,輪不到他。
三個月前,曾經做過寺廟住持的首領去世了,西條大河就想著自己做首領,然後把這座廢棄的玉龍寺改為道場,把義經流發揚光大。
結果誰知道這裡的寺廟要被拆除了,他這才想著獨吞寶物,換錢買下這塊地皮和這座廢舊寺廟。
聽起來挺有夢想挺單純的目標,但西條大河卻為此連殺六人。
少年沉默片刻,這才問道:“最後一個問題,你隻是在利用龍圓先生,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