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太陽的偏移,西邊的天空漸漸染上了昏黃的顏色。
三位奧穗町警署的警察告彆那位東奧穗村的警察,帶著屋田誠人上了警車——就算被他傷害的河內女士可能會原諒他,那也得等河內女士醒過來再說。而且受害人出具諒解書也是要走流程的。
在此之前,屋田誠人還是要被帶到警察局做筆錄乃至拘押幾日。
想離開村子,就要經過另一片小一些的林子。
警車剛一駛入林子,就被人攔下了。
攔下警車的,自然就是工藤一真的陰分身。
“你是……工藤新一?”負責本案的警察有些不太確定,“為什麼在這裡攔車?是有什麼疑點要說嗎?”
工藤一真也沒解釋自己不是工藤新一,隻冷冷淡淡的開口:“我有話要對屋田誠人說。”
幾位警察略一猶豫,便由其中一人帶著屋田誠人下了車。
看著那張和自家哥哥一模一樣的臉上帶著垂頭喪氣的表情和紅紅的眼眶,工藤一真忍不住就露出了一副嫌棄的神色。
他用上了【音惑】,冷笑一聲說:“你不是覺得,自己整容成彆人是一件很蠢的事情嗎?我看你也彆用工藤新一的臉做出這樣的蠢表情了。”
他的手一招,之前被屋田誠人拿來傷人,現在被放在證物袋裡的那把刀就“嗖”的一下從車窗處鑽了出來,漂浮到了屋田誠人的眼前。
“你以前不是挺恨這張臉的嗎?那就把它劃爛算了。”
押送著屋田誠人下車的警察瞪大了眼睛:“你在說什麼?”
警車裡的兩位警察也打開了車門:“怎麼回事?凶器怎麼自己跑了?”
“沒什麼。”陰分身冷冷一笑,依舊用著【音惑】技能開口說,“隻是屋田誠人不想要這張彆人的臉了,想毀掉它,所以借用一下那把刀而已。”
瞥了屋田誠人一眼,他的語氣都比之前多了幾分陰冷低沉:“你之前是怎麼用刀劃破工藤新一照片上那張臉的,這次也該對著自己的臉好好劃上幾刀了。”
“至於三位警官,你們可以直接忘掉我來過的事情,隻要記住,這是他自己要做的事情就好。”
說到這裡,他直接和一臉慌亂、茫然的屋田誠人對視,一字一句慢慢開口:“拿起刀,自己動手。”
屋田誠人的心態本來就夠不穩定的了,被工藤一真幾句【音惑】影響,哪怕潛意識裡覺得哪裡不對,但還是抖著手抓住了那把刀,閉上眼就照著自己的臉上劃去。
“加油,什麼時候劃夠了,你就可以跟著警官們離開了。”
工藤一真的陰分身說完,擺了擺手便離開了。
等到同樣被【音惑】影響的三位警官回過神來的時候,屋田誠人已經抖著手在自己的臉上劃出來好幾道血淋淋的傷口了。
“你在做什麼?快住手!”
三人連忙上前,抓胳膊的抓胳膊,搶刀子的搶刀子,總算是攔下了自殘的屋田誠人。
而屋田誠人剛剛滿腦子要自己劃破自己的臉,這會兒被攔住之後如夢初醒,一想到自己剛剛的腦殘行為,再度崩潰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