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一真被揍了。
車子剛駛出黑鴉製藥廠的範圍,琴酒就停了車,追著工藤一真就開打。
因為上車之後,工藤一真的第一句話就是:“大哥,你來做組織的boss吧?”
第二句話是:“不做boss的話,做黑澤財團的董事長也行。反正你總得管一個吧?”
兩句話,讓琴酒大半夜追著工藤一真揍了半個多小時。
要不是工藤一真越跑越遠,導致琴酒的愛車都看不到影了,琴酒還能追著他多揍一會兒。
工藤一真挨揍就算了,偏偏挨完揍,用【生命靈光】給自己和琴酒療傷之後,他還得用【禦劍術】帶著琴酒一起漂浮到半空去找車。
大晚上的,在沒有燈光的郊外找一輛沒開燈的車,倆人真是費了好大得勁。
回到車裡之後,工藤一真就癱在了副駕駛上,抱著腦袋哼哼唧唧,時不時還得打個哈欠。
本來大半夜不睡覺就夠困的了,還用【禦劍術】帶著個大活人在半空中漂浮半天,工藤一真這下更是頭疼的要死。
要不是今天好歹還吸收了一個不怎麼樣的靈魄,他這會兒八成已經病到要進醫院了。
看到工藤一真因為大量耗費精神力導致精神不佳,琴酒的心裡多少有點心軟,再一想到這貨現在這樣都是自找的,他又覺得這小子純屬活該。
夜晚的郊區在黑暗裡過分的安靜,保時捷356a行駛在回市區的路上,看起來特彆的顯眼。
琴酒沉吟了一會兒,還是問道:“為什麼?”
“嗯?”精神力耗費過多,壓根不想動腦子的工藤一真捧著自己的腦袋扭過頭去,看了駕駛位的琴酒一眼,眼中臉上都寫滿了疑惑,“什麼?”
琴酒:“……”
透過後視鏡,看著丹魄臉上肉眼可見的迷茫,琴酒突然就有點泄氣。
他真是多餘開口!
他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帶著點咬牙切齒地意味問:“為什麼這麼快結束,是boss試圖威脅你,還是用你家人的性命,對不對?”
按照他對丹魄的了解,這小子平時對親近的人很是重視。
boss至少在血緣上和他是親近的,還是他的長輩,論理說,丹魄怎麼也不該果斷對boss下手,而是留個機會,甚至徹底留boss一命才對。
除非boss動了他的底線。
依照boss的心性,做出用丹魄的家人威脅他的事情並不為怪。
工藤一真聽到琴酒這麼問,當即點了點頭,然後發現點頭這個行為讓他的頭更疼了,索性抱著頭不動了,嘴裡倒是嘟嘟囔囔一點沒停:“是這樣沒錯。”
“那老頭子先是用你來威脅我,後麵還想用我的家人來威脅我,大哥你也覺得那老頭子的行為很該死吧?”
“不過大哥你也不用這麼生氣,反正那老頭把組織裡所有事物交接給查特之後就會自殺了,犯不著為那種老不死的生氣……”
琴酒:“……”
有沒有可能,他剛剛咬牙切齒的其實並不是因為boss的行為。
而是身邊這小子太氣人了呢?
要不是看丹魄現在一副頭疼難受、半死不活的樣子,他非再把這貨揍一頓不可。
無語了片刻,琴酒才想起來另一件事:“查特?”
“對啊。”工藤一真悶悶的開口,“大哥你忘了嗎?查特已經是我的人了。”
“而且就在咱們剛到boss那邊的時候,查特就告訴我了,說boss在咱們去見他的時候,派了人去毛利偵探事務所,哼……那老頭哪知道,查特根本就沒聽他的呢?”
畢竟查特現在的身體是工藤一真的傀儡,這種明顯對工藤一真不利的事情,他根本就不可能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