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保時捷356a的車門被重重摔上了。
伏特加看著比平時都要低氣壓的琴酒,小心翼翼地問:“大哥,額……咱們去哪兒?”
琴酒沒有說話,隻是抽出一根煙來點燃,很快,壓抑低沉的氣氛就隨著煙霧布滿了整個車廂。
片刻之後,他才沉聲道:“3號基地!”
“額,是……”
伏特加通過後視鏡悄悄觀察了一下琴酒的臉色,飛快發動了車子。
他之前見大哥和丹魄下到地下車庫的時候就一直在看他們那邊了,隻是大哥也不知道怎麼被丹魄給氣到了,明明在進丹魄的車裡之前還沒事,怎麼從丹魄的車裡出來之後那氣勢就嚇人的厲害呢?
而且……
伏特加一邊開車一邊胡思亂想。
按他對琴酒的了解,大哥這個反應,又不像是單純的被丹魄給氣到了,所以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呢?
他有心想關心一句,可是車裡這壓抑的氣氛讓他有些不敢開口。
要不,還是等大哥冷靜下來再問好了?
再不然,回頭問問丹魄也行……
工藤一真並不知道伏特加那些糾結的小心思,他隻是在目送保時捷356a離開地下停車場之後挑了挑眉。
剛剛不是他的錯覺,琴酒一離開他的車,渾身就開始低氣壓。
該不會……是因為他之前那番可以離開的言論吧?
唉,琴酒也有關心則亂的時候。
明明他說的是“可以離開了”,從頭到尾,他也沒說他“要離開”啊。
要說吧,他那番話的目的確實是達到了。
因為琴酒信了他十八歲的時候會離開,八成近期就會考慮接手公司的事情。
可看到琴酒那渾身低氣壓的樣子,工藤一真又有點不是滋味。
拜托。
明明琴酒智商不輸他哥,怎麼連文字漏洞都看不出來呢?
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反應過來……
要是下次見麵他還沒反應過來,要不還是說實話得了?
不過現在就說實話的話,挨打是小事,琴酒會不會氣到不光不幫他管理公司,還把組織的事情也給丟下不管了啊?
這下工藤一真倒是有點糾結了。
早知道琴酒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就不放這樣的大招了。
工藤一真正胡思亂想著,手機響了。
他還以為是琴酒的電話,一看來電顯示,是工藤新一。
“乾嘛?”
電話那頭,工藤新一聽著自家弟弟這乾巴巴的語氣,忍不住疑惑道:“怎麼回事?你在哪裡?琴酒呢?那家夥又揍你了?”
怎麼這小子聽起來不太開心的樣子?
工藤一真長出一口氣:“我在地下車庫呢。琴酒已經走啦,你快下來吧,晚了我可就不等你了。”
“稍等,我馬上來。”
工藤新一掛斷電話之後,不過片刻就出現在了地下車庫。
上車之後,坐在副駕駛的工藤新一下意識地先打量了工藤一真一番。
說實話,自家弟弟有快速治傷的能力,他也看不出這小子之前有沒有受傷來。
不過仔細看看一真的表情,好像也不是單純的不開心,倒像是一種微妙的糾結……
工藤新一把琴酒出現之後那些細節全部在腦海中過了一遍,一番思索之後,自己都不太確定地開口問道:“該不會……你和那家夥吵架了吧?”
“哈?”工藤一真忍不住扭頭看了他哥一眼。
“你覺得琴酒是會和人吵架的人嗎?”
工藤新一重重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我就是隨口一說。”
工藤一真扯了扯嘴角:“你隨口一說,差點讓琴酒崩人設你知道嗎?”
工藤新一:“……什麼鬼?”
這混賬小子就胡扯吧。
不過……
既然不是吵架,那就是一真對琴酒做了什麼事、或者說了什麼話,結果他自己良心發現覺得自己做的過分了吧?
想到這種可能,工藤新一忍不住半月眼。
一真自己都覺得過分的話,這是惹了多過分的事情出來?
琴酒居然沒把他揍一頓,該不會是直接氣到撂挑子不乾了吧?
新款保時捷跑車離開地下車庫,慢慢彙入車流之中。
工藤新一見自家弟弟是真的情緒不高,索性把自己的推理給說了出來。
“所以,你到底對那家夥說什麼了?”
工藤一真眨了眨眼,有些猶豫地說:“嗯,說謊了?然後他信了……”
工藤新一頓時無語:“說謊?你平時胡說八道的時候少嗎?再說了,你之前對我說了多少謊,我怎麼沒見你這麼糾結過?”
工藤一真乾咳一聲:“這個,情況不太一樣。”
從後視鏡裡看到自家親哥那同時寫滿了疑惑和無語的目光,工藤一真想了想問:“你還記不記得,十三年前,我當初跟著師父離開家之前給你說過什麼?”
這種事情,工藤新一當然不會忘。
那時候一真說他要跟著師父去很遠很遠的地方,當時不足四歲的他還以為一真是要死了,給他急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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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工藤新一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了自家弟弟的身上,“你該不會騙那家夥說你要死了吧?就為了讓他幫你管理公司?”
“這種一聽就很假的話,那家夥居然也會信?他是被你氣傻了嗎?”
工藤一真:“……”
他張了張嘴,忍不住吐槽:“我看,是你被琴酒一棍子敲傻了吧?這種離譜的話居然能從你堂堂大偵探的嘴裡說出來?”
工藤新一嗬嗬一聲:“不然呢?你騙他說你要離開了?他要是輕易信了這個,豈不是更可笑?”
話說到這裡,他卻想到了另一種可能:“等等,那家夥能輕易相信你會離開的話……該不會,他知道什麼有關你的、一般人不知道的事情吧?”
說到這裡,工藤新一的聲音不自覺就帶上了酸溜溜的意味:“連我也不知道那種,對吧?”